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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本是经筵日。”雍炽眯眼射出一箭,状若无意道:“朕是偷跑出来的。”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有些骄傲?

    齐宥不知所措:“难不成……我还要夸夸陛下?”

    雍炽又道:“今日经筵的主讲人是你父亲,朕是逃了你父亲的课。”

    语气依然谜之挑衅。

    “正常。”齐宥饶有兴致望着一旁搭弓射箭的锦衣卫:“我父亲讲话我也不爱听,哪儿有射箭好玩。”

    别说是逃课,暴君逃命他都不想管。

    雍炽:“……”

    他逃掉经筵在这儿偷懒射箭,任是哪个大臣都要吃惊的劝谏一番吧?

    齐家的小公子怎么对挑衅无动于衷?简直是身为臣子的失德!

    雍炽看齐宥对箭有兴趣,忽然挑眉道:“你想试试?”

    齐宥眼睛一亮,目光还停留在那锦衣卫身上:“想,看你们射箭真是潇洒肆意。”

    “江斌,你累了,去一旁歇歇吧。”雍炽冷冷出言把人打发走,侧身对齐宥道:“过来,朕教你。”

    齐宥忙乐颠颠过去,却发现雍炽根本没有给他准备弓箭,只顾自己拉弓搭箭,把他晾在一旁。

    齐宥气鼓鼓的站在雍炽身侧,全场的锦衣卫都下场休息了,他手里又没弓箭,只能站在暴君身畔,眼睁睁看暴君耍帅。

    雍炽飞射出一箭,长眸微眯道:“朕逃课玩耍,把齐御史晾在那里,齐卿难道不会觉得愤怒难过么?”

    他对齐宥的反应很是讶异,倒真是有几分猜不透。

    对逃课并不陌生的齐宥撅嘴道:“我爹向来话多,经筵想必极为无聊,今日风晴云朗,谁乐意上课啊?”

    别说皇帝,他齐宥听见上课钟声,也是一脸哀怨脚步沉重。作为两世都被课业蹂躏的男人,齐宥在这一点上特别理解雍炽。

    雍炽望着他若有所思:“朕还真是看错了齐卿。。”

    ……

    所以你什么时刻可以把弓递给我让我试试?

    齐宥紧紧盯着雍炽手里的弓,神色充满渴望。

    雍炽侧头望了望齐宥,没看到他愤怒无奈的模样,心里隐约有几分计划落空的失落,却又依稀觉得今日的齐宥更想让人亲切几分。

    “你试试。”雍炽把弓递给齐宥,眸色深处划过琢磨:“齐卿今日所想,倒令朕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