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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尺帛写得神神秘秘,但少年们立刻破解出了背后之意。

    “身在九重,那不就是陛下么,心系之人……看来这是暗示国母的天书!”

    少年们登时沸腾:“京城之北,河畔以西,咦,这不是咱们国子监么?”

    “得了吧,国子监怎么可能出陛下的“心系之人”,这定然另有所指。”

    “可是你们看最后一句,文气聚于首,这暗示的不就是国子监么?”

    “不一定吧,也许是说名字或者旁的……”

    齐宥默然。

    国子监是文气荟萃之地,他的名字恰好也含文,足可见雍炽花费的功夫,只是不晓得这么一通操作下来,狗雍炽会不会直接秃头?

    魏九朝瞥了齐宥一眼,直接推开人群把尺帛攥在手中:“鱼嘴里的话怎么能当真?什么文气聚于首?骗小孩的把戏你们也信?散了散了。”

    崔銮立刻顶道:“魏九朝!你读过史书没有?鱼腹藏书向来是上天传达指令,这锦鲤分明是向我们交代国母消息,陛下多年未立后宫,眼下正是最好的契机!”

    齐宥:“……”

    什么上天预警,这明明是雍炽搞出的鬼把戏。

    他本就爱摸鱼,自然知道鱼的构造。

    肯定是派人偷偷把鱼捉上去又悄悄塞了这尺帛。

    说话间,忙有同窗三两成群的要离去:“九朝,你们看好这锦鲤,我们去寻司正,咱们国子监要把这祥瑞供起来。”

    齐宥一脸黑线:“……”

    哪里有锦鲤?说白了就是条工具鱼!

    祭酒得到消息,气喘吁吁跑到岸边,看了看架起来的烤架:“阿宥,锦鲤呢?”

    “你是说那个一直翻白眼的鱼么?”魏九朝不耐烦的举起竹签:“趁着它还有最后一口气,我们把它烤了吃啦。”

    祭酒颤抖着举起手指:“你……”

    还没等祭酒一口气喘匀,又有同窗从铺着卵石的道上跑来:“司正,司正,不得了,这次是真的不得了!”

    祭酒:“……你慢点说。”

    同窗气喘吁吁,拿手指着国子监校门口的方向:“学生刚从国子监门口过,发现那……那人皮稻草被宫里派来的人挪走了!”

    这消息不亚于平地里一声炸雷,少年们都一脸震惊,再也顾不得那锦鲤:“你是说因为作诗被作成人皮稻草的学长吗?”

    “天啊,不会吧……陛下不是说要把此物立在国子监,日夜警示我们么?”

    “呜呜呜,我的噩梦终于结束了,每天上学进大门都是闭着眼睛的。”

    “咱们学长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

    “都别吵!”祭酒脸色煞白,望着那同学颤声问:“陛下既然开恩移走,莫不是有了旁的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