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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宥正要答话,赵昭已经拉住他衣袖,压低声音道:“我们先出去。”

    齐宥垂眸看了一眼赵昭用力过度而泛白的指节,拉着魏九朝快速走出兵马司。

    三人出了兵马司,赵昭脚步飞快,绷着脸拖着二人走出很远,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齐宥隐隐觉得大事不妙:“那些人呢?我们进来时恰巧看到有郎中经过,说是牢里有人出了事?”

    “恩。”赵昭深深呼出一口气,脸色煞白:“他们应该都不成了……我一大早听外头吵闹,听到狱卒吵嚷说那些同窗一夜之间口吐白沫,都断了气……还急急忙忙叫郎中来。”

    齐宥心头一震:“是用刑了?”

    在牢里的都是世家子弟,又是因为加恩分的事情进了牢里,若此事不明不白定会惹得朝廷非议。

    赵昭摇摇头,像是要从噩梦中摆脱出来:“我不清楚,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

    今日一大早,他听到喧哗推开门一看,电光火石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心重重的一颤,忙合上门跑去床上假寐。

    还好那些人忙于和郎中交涉,也没注意到他。

    听到二人脚步渐行渐远,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齐宥回想郎中说的巨毒,忽然道:“陆唯时过来都干了何事?”

    “他吗?”赵昭咳嗽一声:“他是想来看我,顺便送些东西。”

    齐宥顿住脚步道:“他都送了什么?”

    “也没特别的。”赵昭回想道:“都是咱们平常的课业,哦,还有棉被,连蜡烛,盆栽都送来了。”

    齐宥一怔,垂眸恰巧看到了赵昭脸上的伤口:“你受伤了?”

    “恩。”赵昭不在意的抚抚脸颊:“这还不算严重,他们身上也都有。”

    齐宥心里一颤,忽然想起原书中一个不太起眼的情节。

    萧朗吟之所以能继位,是因为镇远侯谋反在即时,忽然出了事。

    而镇远侯的死因,说来只是因为一件小事,他出门时不小心在门框上撞了一下,膝盖处有了一处淤青,结果房里恰好有金钱草,金钱草能驱蚊虫,对人并无伤害,只是若身上有伤痕,这草顷刻间就能要人性命,堪称见血封喉。

    书中并未直接写明金钱草出自何处,但若有若无的提到陆唯时夏日为了驱蚊,窗台上常常摆着金钱草。

    后来萧朗吟继位,陆唯时亦位居首辅。

    齐宥再一联想那郎中所说的中毒,有些不寒而栗。

    稍顷又听赵昭道:“但是那伤都不严重,只是抓捕时争执造成的淤青。眼下要如何办,此事定然瞒不了多久,那些同窗的父兄都是朝廷里有脸面的人,此番怕是要大乱。”

    齐宥轻呼一口气:“兵马司的人定然不愿此事过早被旁人知晓,我们还有几日的时间去查明。”

    “即使未曾查清也无法。”魏九朝知晓齐宥为雍炽担心,劝慰道:“陛下尚不知晓此事,皆是兵马司的主意,到时把兵马司的人处决几个也就是了。”

    齐宥摇摇头:“那些学生在兵马司,他们怕出事还来不及。此事定然和他们没关系,还是要找出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