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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相的心意朕领了。”雍炽顺水推舟的笑道:“那些百姓的地契还是拿来给冯公公吧,他近日也闲,建造行宫的事由他督办。”

    陆茗只得道:“是,臣今日就把地契拿来给公公。”

    雍炽点头:“陆相办事,朕一向放心。”

    陆茗高居首辅,除了家世渊源,也是因为他的确是能臣。

    雍炽对之所以闲的自在,自然是因为有陆茗这种能臣帮他干活儿。

    所以即使雍炽知晓陆茗贪婪,手头不干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偶尔提点打压一番,一来二去,陆茗手里的账目,其实大半都进了国库。

    只是如今雍炽知晓陆家在后头搞事,甚至和萧家有勾结,那自然不愿意容忍。

    陆茗却还不晓得其中关卡,仍觉得如同往常一般,破财就能免灾,还咬咬牙,主动把前几个月矿山的油水分出一大半给雍炽。

    雍炽心满意足,偏偏还要叹口气,状若无意道:“朕贵为一国之主,还要要仰仗陆相,给你讨钱啊。”

    陆茗半点便宜都没讨到,气得牙酸,还要恭敬道:“臣的自然都是陛下的。”

    出了宫殿,陆茗胸口憋闷。

    雍炽明明是个年轻的帝王,平时也散漫慵懒,总给你一种有机可乘的……错觉。

    然而只要是自己稍有动作,雍炽就能把他手里的账目摸得清清楚楚,他贵为首辅,也只能上赶着巴结!今日没说几句话,已经把他占来的地契,银子都一并要了过去。

    陆茗叹口气,肉疼自己的银子。

    雍炽只想首辅干活,却不愿首辅像从前那般占便宜……

    这也是陆家想要和萧家联手的一个原因。

    京城这几日阴雨连绵,南城的百姓居无定所,眼巴巴望着朝廷来人盖房安置,但等了半晌,却等到了太后的敬天礼佛大典。

    太后信佛,京城的百姓们更信佛,在京郊有不少佛寺,每日的香火都很旺盛。

    敬天礼佛一年一度,是皇家为天下祈福的重大典礼。

    齐宥一早就随太后前往檀拓寺,此处是位于京郊的皇家寺院,专门供皇亲贵眷礼佛,今日太后率众人敬天礼佛,京城的百姓们站满了沿途,恭送太后等人入庙祈福,齐宥纵马立于队伍前列,显得乖巧又精神,引得不少人议论。

    “听说这位就是齐家的小公子,书法是一绝,本次礼佛的佛经都是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