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请安的日子,主院里,宜修本来还想等请安时看年世兰的笑话的,结果等来等去也看不见芍药居来人。
竟是连通报一声也不愿吗?
宜修面上的笑容收了两份,吩咐剪秋亲自跑一趟,结果剪秋去了之后,连年世兰的面都没见上,出来个颂芝三两句就给剪秋打发了,气的剪秋回去的路上差点撕坏了手帕子。
剪秋脚步错乱的回到主院,气呼呼的回禀给宜修,宜修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是眼神却微微发冷:“年侧福晋是越发不把本福晋放在眼里了。”
下头坐着的王府的格格侍妾们,闻言也是心思各异。
宜修冷眼一扫,难得的在众人面前冷了脸。
再之后,宜修看见王爷一回王府便去芍药居,不得空也是让苏培盛带着稀罕物件去看望,这些更是让宜修暗自恼火,哀怨年氏生了病还不消停。
在书房写字时,宜修只要一想到芍药居如今在王府里炙手可热,便烦躁不已,在书房里不知写毁了多少字。
反观年世兰身子调理好后,呆在芍药居的小书房内倒是一片岁月静好,上辈子被情情爱爱占住的头脑,这辈子终于是想学点什么了。
以她哥哥的才能足以使年家兴旺,可年世兰也想做点什么,总不好老是拖哥哥的后腿。细腻的手指拂过一册册的书,终于在史记那本书上停了下来。
看到里面很多有勇有谋的大将军,一个个拼死拼活的立下不世之功,可这些在皇帝的眼里就是另一种危险的信号。一个个记载下来的故事,看的年世兰心惊肉跳,直到看到也有可以全身而退的例子这才稍稍安定。
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定要学着那些法子,收敛锋芒,最起码表面工夫要做到位。
在不断的学习与反思中,年世兰肉眼可见的沉稳了许多。
除了胤禛来看她时,年世兰嘴角咧的有些僵硬,其他时间年世兰对待他人倒是温和了不少。
以后的丽嫔现在还是一名王府侍妾的费云烟,有一次来芍药居看望年世兰,走的时候还得了不少新鲜花样的头饰,喜的费云烟回到她自己的院子就开怀大笑。
这些头饰真真是送到费云烟的心坎里了,不算贵重,可谁让费云烟就喜欢这些玩物呢。
这王府大多数的女人个个自持身份,开口诗词闭口典籍的,整日里也没个人和费云烟分享她的爱好,收到年世兰给她送的头饰,个个精巧,颇有意趣,费云烟算是知道,年世兰在这方面真真是眼光独到。
年世兰倒是不知道费云烟的心思,只是前世不注意,如今打眼一看,费云烟头上戴的什么玩意儿,真是糟心。
明明长的倒也算是花容月貌,装扮之后却生生拉低了不少颜色。便随手赏了一些新得的发饰,希望费云烟能明白她的一番好意,别在妆发上辣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