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跃头疼不已:“他今天又不在学校?”
对面的语气已经逐渐平静,似乎是习惯了:“还是跟之前一样,检讨字数都已经累到快五千了。”
“他交了六千字,说什么为表诚意满五增一。”
“……”
那天之后,严跃睡眠质量就变得不太好,甚至半夜还会来他房间,问他对“如果有一名同学平时表现都很好甚至连成绩都很好但就是会无缘无故消失”的看法。
云词困倦地问:“消失,怎么个消失法。”
严跃:“上节课还在教室,下节课就不一定了。”
云词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心说那这名同学是够神出鬼没的。
“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他的上课习惯?”云词随口说,“没准也是一种学习方法。”
严跃:“?”
云词:“保持对学习的新鲜感,适当的翘课,为了更好的学习。”
严跃:“…………”
严跃坐在他的床边,久久凝望他,最后他把边上的枕头直接扔在云词脸上:“你接着睡。”
但是第二天晚上,严跃又来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爸,”云词眼睛迷成一道缝,“我需要睡觉。”
严跃根本不管他说什么,顶着黑眼圈问他:“你觉得,他会不会是被校外的同学叫出去霸凌了。”
云词:“他?”
过几秒,他反应过来,“聊的还是昨晚那个话题是吧。”
严跃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你对校外的事情了解多少?”
云词坐起身,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校外水很深。”
“校外有东西南北四个学校的校霸,没事就会来我们学校附近找人打架,他们每个月都会举行一场殴斗——”云词说着,发现严跃表情越来越严肃,话锋一转,“不是,你真以为有这种情节?”
“法治社会,谁斗殴啊。”
云词抓了抓头发,困得不行,忍无可忍:“你说的这个人,他谁,几班的,叫什么。我去帮你问问。”
严跃并不想他掺和进来,只说:“没什么,是朋友的学生。”
如果不是之前不小心听到严跃打电话,他就真信了。
……
“班长,”隔日,云词派出去的探子趴窗口回来禀报说,“七班虞寻,特别嚣张。”
“上课随心所欲,经常找不着人,但考试回回都是第一。你要找的应该就是他。”
云词问他:“确定吗,别找错人了。”
探子想了想:“符合这条件的,想找错也很难。”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