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她等不到人会白白伤心一场。
谁知她虽进了皇城却是没心没肺地同和一个小道士眉来眼去。倒显得他多思多虑了。
顾明月见他不高兴,知道他是善妒,心中暗笑他小心眼,不喜欢她又不愿意她喜欢别人。只权当不知,口中说着好话:“好在能皇城碰见,也算是天赐的缘分不是?”
油嘴滑舌的。白锦心下腹诽,眼眶中却禁不住红了一圈,他慢下脚步,单薄的身姿里在风中意外地惹人怜爱。
只是面上却极冷:“你我皆有婚约在身,万不可这般胡言乱语。”
“好,我不胡言。”顾明月停在他身侧,悉心扮演一位痴情人:“只要能看你一眼,知道你还好好的我就安心了,不求什么其他的。”
白锦听她这番说辞情真意切,也被触动了心事,险些要落下泪来。他哪有好好的,近些日子总是想着她,总是梦到当初在国子监的日子,等醒来时却只能对着已经哭湿的枕头发呆。
他暗忍着泪意,又想起刚刚来找她时遇见她同那道士站在一起说说笑笑。一时心中更是酸涩无比,却也知道她对别人是全然无心的。只能闷声叮嘱道:“……皇城中行走的奉天司道长是最得陛下宠信的,你可要记得不可与他们多嘴。”
“……好。”顾明月也不过是瞧那位道长格外新鲜,这才多聊了几句罢了。
白锦眉眼微挑,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语气中的敷衍。可抬起头见顾明月正耐心十足地望着他,又觉得是自己多心。这感觉也就仅在心中一窜而过,便没有痕迹了。
他踌躇一番,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张帕子捏在指尖,眼中有些迟疑:“按道理来说,你我已有婚配我不该再送你些什么……”
“可我们毕竟青梅竹马一场,会考又是你人生的大事,我于情于理也该送你些东西,以表祝愿……”
“你定能金榜题名的。”他言辞恳切地铺垫了一大堆,说到这句时眼中才有几分真情实意,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她。 顾明月接过,这帕子上带着与白锦身上相似的六出花的甜香,一角还绣着两朵相依相偎的兰花。入手时只觉得这锦帕材质轻柔无比,拇指便下意识在锦帕上轻轻揉弄了一番。
白锦注意到时脸上一热,身体升起一股燥意,竟一时觉得顾明月这手简直如同抚在他身上似的。
这帕子平日里就放在他枕下,每日睡前他总要坐在床上绣一会儿,一连绣了五六天才绣好,凝了他不少心血。此时却被她握在手心这般轻佻地搓揉,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