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时候生病一样,乖巧得很。顾宁想到此眉目不禁柔和了许多,只是那时候还会软绵绵地哑着嗓子同他撒娇,夜里要他哄着才肯睡觉,如今倒是省了许多事。
顾宁也不能一天到晚都待在明月室内,毕竟顾及着男女大防,看了不久就不得不走了。
快到傍晚时,明月终于清醒了许多。
顾楠一路小跑着又过来了一趟,见她愿意说话了便安慰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王叔父和李叔父则是连人都没见着便被书画寻了个理由拦在卧房之外了。
这王叔父本就与她们家小姐交集不多,听闻小姐已经睡下了便识趣的离开了。李叔父倒是曾承过小姐恩情,非常给面子的犹疑了一会儿,反复询问了一番小姐的病情才颇为担忧的走了。
书画心思单纯,权当李叔父是在刻意讨好顾明月,只是心中感慨了一番李玉没有一女傍身在顾府如何如何不好过,便同他一起出了屋子,让明月好生休息。
明月身子不舒服自然睡不大着,只是在室内闭着眼假寐,不多时便听到了一阵动静。她睁开眼,正瞧见有人翻着窗子进来了。
动作有些笨拙,不过好在明月这窗子开得大且低矮,好歹人安稳落地了。
“你……”
李玉闻声扭过头见明月醒着,便小跑着到了明月床畔,趴在她床沿爱怜的瞧着她烧得通红的脸蛋:“我把你吵醒了?”
“没。”明月下意识讲了实话,复又问道:“你来干嘛?”
李玉将手伸进被中紧紧握住明月的手,俯下身子枕在隆起的被子上像只幼猫似的轻轻蹭了蹭:“奴家放心不下你。”
“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了?”李玉靠在明月身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牢牢盯着明月颓唐的神色总觉得这人虚弱的下一刻就要垮掉似的,想着想着眼眶居然就红了,“昨天还好好的……”
“我是能就此病死还是怎么的?”明月这厢还生着病哪有闲工夫哄他,见他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没事儿,你走吧,别叫人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