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梦中之人是萧逸琅的妻子,是一国皇后。而眼前之人是清河庶女,且是一个孀妻。
二者如何相提并论?
再者,她可以二嫁当成皇后,如何能从皇后变成清河庶女!
想到此,萧钰峙径直问出: “那人是你的什么人?”
穆青绵听见萧钰峙问,她犹豫了。
她的皇弟?她的臣子?
倒是唤过她几声皇嫂,也唤过她几声娘娘。
但这些好似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关系。
仔细想过以后,青绵才道出两个字: “一个朋友。”
朋友?
萧钰峙顿时豁然开朗,想必是凑巧对上了,她将他一个朋友买给她的樱桃扔了,而他却将那个人认作了梦中的自己。
可在梦中,穆滟斐对他不是剑拔弩张,便是冷嘲热讽,若说二人是主与仆的关系,他倒是信的,可若说是朋友,那便不是了。
穆青绵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他心不在焉,她歪了下头,笑盈盈地看他: “甜吗?”
这下,萧钰峙彻底回过神。
回味起方才她递给他的樱桃,笑了声: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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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绵与萧钰峙一路上京,中途未再遇到凶险,到了此时,二人倒真算的上一声朋友。
直至他二人抵达临义,距离上林京只剩一座城池,萧钰峙翻身下马,从城内找了一个马夫来,请他送穆青绵进京。
“你做什么去?”
明知他是当朝六殿下,明知他进京之后的境遇,在他离开之前,穆青绵还是拦住他,想问问他。
“小唯,与你一路上京,多次连累于你,是我之过。回京之路,我只能陪你至此……”
未等萧钰峙的话说完,穆青绵便打断他。
“你不必与我说这些客套话,我只问你,不能随我一同进京吗?”
萧钰峙摇头, “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走。”
随后,他留下一句: “若以后见到我,不必说认得我。”
唯恐因他之罪,而连累了她。
“顾长澧!”
萧钰峙离开的脚步顿住,他听穆青绵说: “你肯护我上京,我很是感激。那日,袁府上下皆被围困,我知道,是因为你!他们在找你,还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