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有我朝所用的火药啊……”
“火药威猛,只怕抵挡不住啊!”
随着突厥大军压境,朝堂之上于是否出兵一事争吵不休。
此时有人站出来, “陛下,不若让六殿下去。他镇守北境多年,对北境的地势及突厥人作战的习惯最为了解。”
“臣附议。”
“臣附议。”
接连,朝臣跪倒了一片。
路光疑惑,暗问江畑, “这其中究竟有何猫腻,为何陛下迟迟不肯派萧钰峙出兵。他既未让他死,如今关在诏狱中,不闻不问是因何缘故?”
江畑亦不知。
在众臣施压之下,终于,皇帝松了口。
命萧钰峙带兵前往北境,抵御异族。
若有失守,不得回京,就地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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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绵起了一个大早。丛叶几日前,便见她在屋里绣了一件男子穿的斗篷。
而今日,她出行之前,除却特意带上的帷帽,便是这一件了。
以免太惹眼,青绵前往诏狱之时,未乘坐家中马车。
萧钰峙从诏狱之中出来,皇后派来的人一早便候上。
他看向站在一旁,亭亭玉立的少女。脚步动了一下。
这里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却孤身来了。
瞧见她手上拿着斗篷,萧钰峙走上前, “小唯。”
帷帽之下,穆青绵勾了勾嘴角,就像前世,她为他送上那件寒衣一般,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他肩头的尘土。
“我要入宫去了。”
萧钰峙说。
穆青绵点了点头。她停在原地,瞧着他登上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直至皇宫。
萧钰峙忽然想起穆青眠绵第一次来诏狱之时,他问过她如何找到这里。
那时不知,如今想起梦中的一切,他明白了。
宋皇后瞧见萧钰峙,顿时哭得扑在他身上,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母后。”
萧钰峙轻声唤了一声,随即,宋皇后便唤太医前来,为萧钰峙治伤。 “殿下所受皆是皮外伤,皇后娘娘无需太过伤心。”
“不严重么?”
皇后百般向太医确认,太医点了点头。
“那你便先好好养着。”
萧钰峙摇了摇头, “我得去寻父皇。”
“你寻他做什么?”
如今,宋锦虞听到萧钰峙要去寻皇上,便心有余悸。那人是个狠的,对自己亲儿子下手,一点也不手软。
想起元皇后的死,又想到近日来,在他们母子身上发生的种种,宋锦虞眼神暗了暗。
“问询北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