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后来又是做什么?
当日,说得那么清清白白,什么都不要的姿态。
现在又寄这些信来,是做什么。
傅灵起思索。
想必,是同那旧情人分开了吧。
呵,傅灵起微微抬起下巴,他那情人的名声,听都未曾听过,无名之辈,怎可与我争辉
打住。
傅灵起咬了咬唇,伸手捂住了额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漆黑的发丝觉得自己越发荒谬了起来。
他在想什么岂非同那种世俗的争风吃醋一般。
李十一。
傅灵起在心中念他的名字。
合欢宗的弟子都是这般的么。
说他钟情不二,明明有情人却又转头给他寄信。
说他朝三暮四一寄便是十年,哪怕傅灵起从未好言回过。
傅灵起闭上眼睛,沉思道:任你花言巧语,修想乱我道心。
思罢,他果断地站起身来,披好外套,持上佩剑,走出屋外练剑。
屋内的桃花绰约地开着,娇柔而明艳,明晃晃地彰显着它在这里的与众不同。
衣袖带过的风拂来,花瓣轻轻摇摆。
黑发白衣的冷俊青年,到底还是默默折了回来,安静地伏在茶几上写:【我这里只有雪山和松树】
写完,他沉沉地,沉沉地叹了口气。
寄,还是不寄。
想,还是不想。
不该想。
不该。
傅灵起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