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观远就是沧藉的父亲。
但他对沧观远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瑜卿本就是敢爱敢恨的女子,说诀别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沧藉完全遗传了她这一点。
对爱的人可以深情至极,但要是像绝情起来也是令人毛骨悚然。
傅凌秋给瑜卿上了香,却一句话没说。
他望着墓碑上“慈母瑜卿之墓”,久久难以释怀。
直至接近午时,沧藉才要拉着他离开:“到点不去吃饭,母亲又该唠叨了。”
傅凌秋展颜一笑,又向瑜卿的坟行了大礼,说:“每次这样都是她们把饭烧糊了,自己不想吃才催我们吃的。”
沧藉也记得,叹口气:“可是你也不吃,每次都是我自己解决。”
往事种种泉涌而来,傅凌秋也发笑了:“至少咱们还是分工合作,你吃饭我洗碗,你不亏的。”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好像真的沉浸在了往事之中。
直到,回去的时候见韩绍和金铃子在门前对峙。
韩绍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带着微长的胡子持刀站在金铃子面前。
金铃子一脸无所谓,但目光却是杀气凌烈,好像只要傅凌秋改变主意,她就能立刻和韩绍打个三天三夜。
谢圆圆还在金铃子身后,全身发抖,头低得看不清表情。
沧藉见到这种场面眉毛立马立了起来,转头看傅凌秋,见后者没什么反应才扯出一个笑,说:“要不哥哥先上楼,我管教一下属下?”
傅凌秋没什么意见,顺便叫走了金铃子和谢圆圆。
沧藉目送他上楼,直到确定他关上门之后终于忍不住又把韩绍骂了一顿。
当初韩绍抓来了傅凌秋,沧藉就很生气,就算他不会真的处置韩绍,但不敢保证傅凌秋会不会对他下手,所以把他调离了身边,谁知道正巧就来了置州。
昨日上午见过一面,沧藉已经赶他走了,没想到到现在还来傅凌秋眼皮子底下晃悠。
是个人看来,他韩绍都是在找死。
偏偏韩绍就不:“尊主你怎么处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就算他再厉害,现在也是在我们南辰得地盘,他能多猖狂?”
沧藉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面对说不清的人更是没耐心,扔下一句:“随你吧,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就要去找傅凌秋。
结果刚要上楼梯,抬头就见谢圆圆在楼上有些畏怯地看着他。
沧藉一见到她,心情更不好了,但碍于是傅凌秋要的人也只能忍了,于是选择直接忽视她。
但谢圆圆却先开口了,说:“他…他们走了……”
沧藉脚步一顿,有点没明白她的意思:“谁走了?” 不过没等她回到就疾步上楼,敲响了傅凌秋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