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棠?”
细微的躁动夹杂着不敢置信的惊呼,一名女子颤颤巍巍出列,跪倒在地。
“见过殿下,奴就是金棠。”
傅凌秋没有异议,金铃子点头:“以后你就是家主了。”
金棠探头,似乎还有细微的颤抖,但眼里的激动与跃跃欲试不可忽视:“谢殿下恩典!”
“殿下,不可啊!”一名年迈的男人在人的搀扶下出列,“殿下,兹事体大,怎能让一小儿抓阄决定!”
金铃子已经忙不迭把家主印交给金棠,闻言白他一眼:“大伯,殿下不是没给过机会,你们自己不愿出列的。”
老人爱颤颤巍巍:“可,可她就是——”
“就是一个婢女生的孩子,就连姓氏也是我给的,对吧?”金铃子将金棠扶起来,面对下面所有人。
“诸位,金家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对女人的歧视,也不是极端的等级规矩。若今日贪污腐败、蔑视族人的现象在存在,金家迟早要完。”
金铃子难得对家里说这么多话,也点到为止,遣散了人。
相关事务她会让人带今天那个去交接,傅凌秋只是坐着当吉祥物,不多说一句。
眼见到了午饭的点,傅凌秋才起身:“这两天可以不用来任职,交接一事务吧。”
“任重而道远啊。”
说着就带小沧藉离开了。
这次没乘车回宫,换了身常服,带着小沧藉在京都闲逛。
京都很是繁华,往来行商,车水马龙,小沧藉也就淡淡看着。
傅凌秋察觉到他兴致不高,找了家酒楼来吃饭,问他:“哪里不舒服吗?”
小沧藉摇摇头,眨巴着眼睛问他:“哥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吧。”
傅凌秋点头,心动难免触动。
距离小沧藉现存的记忆确实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那……娘亲他们呢?”
沧藉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绕是已经有所预感,傅凌秋还是没能一时反应过来。
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可小沧藉找不到他所熟悉的一切,他没有家了。
聪明如他,估计已经在傅凌秋短暂的沉默中才到了些许。
他说:“我好像想起来,家里来了很多人,他们说请圣女回谷。” 傅凌秋的母亲是戴月族圣女,他们四人之家的转折也是从她的离开开始的。
总的都是他们所拥有的回忆,傅凌秋也不想骗他,说:“你可以为过去难过,但更多的应该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