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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灯一揉了揉鼻梁,酒醉让他昏昏沉沉,谁在说话,谁说了什么,他都有些耳鸣。只觉得一只大苍蝇在耳边嗡嗡嗡。

    见林灯一没回声,喻泽年一拉裤腿蹬鼻子上脸的也跟着他往边上一蹲,撑着脑袋侧睨着他“啧啧啧”几下:“嗬,这酒味。大可不必吧兄弟,想我了从你家阳台吼一嗓子我不就出来了,何必借酒消愁,我知道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犯不着专程楼底下等我。”

    林灯一觉得苍蝇更多了。

    他本能的摆了摆手想把苍蝇赶走,苍蝇没赶走,喻泽年差点被这一巴掌扇到脸。他一把抓住林灯一的手身子往后一躲:“不是吧前桌,怎么还上手了。”

    然而,与预想不同的是——林灯一的手出奇的软。

    从指尖滑过,滑的他的心一颤。

    酒后的林灯一怔怔望着自己被捉的手,又顺着手往上看,看见身边与他距离极近的一张脸。

    深邃的轮廓在夜里无比精致,尤其被夜色镀过。

    只有这么近的距离喻泽年才发现林灯一眼下有一颗淡淡的泪痣,很快又在他垂眼时被投下的光影遮了去。

    此时此刻,这位平时“生人勿近”的林同学哪里还有那份酷比气势,只是缩成一团蹲在那里任由喻泽年对他的手捏来捏去。

    要多乖有多乖。

    “打游戏的一双好手啊。”喻泽年感叹,又伸出自己的手比较。他的手比林灯一大些,但同样的五指修长:“可惜不如我,我真是上帝创造的完美之作。”

    他跳下花坛,单手架起林灯一的胳膊,一使劲:“走,前桌,你的债主大发慈悲一次送你回家。”

    .

    这位天之骄子从来没扛过别人,大少爷永远不用亲自动手——今晚是第一次。

    把林灯一的手搭在肩上,右手扶着他的腰,触上的那一刻林灯一觉着痒,无知觉的弯了下腰,腰间的衣服往上拱起,喻泽年的手心碰到了他的皮肤。

    陌生又纤细的触感惊的手一颤,喻泽年低头看了一眼。

    愣神间怀中人往旁一个劲的躲,不让别人碰自己。

    “别动,你别乱动。”

    “别碰……我。”林同学哑着声音软软说了一句。软到喻泽年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我去……林同学撒娇杀伤力有点强,他有点回不过神。

    “我不碰你,我给你把衣服穿好。”喻泽年解释道。

    “衣服?”林灯一靠在喻泽年怀里,懵懵懂懂的抬起头望着他,无助的问:“衣服肿么了?”

    喻泽年:……

    妈的要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