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神经病。”喻泽年左手插着兜,无所畏惧的走在教学楼前的空地,抓着林灯一的手分毫不松,小指上的尾戒一如既往的黑而沉。
正直下课时分, 同学们一出来集体趴到走廊上,低头看教学楼空地上的两个少年。
纷纷疯了似的起哄。
“噢噢噢噢噢噢!!嗷嗷哦嗷嗷!!!牵了牵了牵了牵手了!”
林灯一听到声音要挣脱:“你能不能放开我, 别人看见又要乱传。”
傲气十足的喻大佬无所谓的仰头看了一眼,切了一声:“传就传呗, 无所谓。”他用了力,将林灯一拉到自己身边,又举起手,“而且, 我什么时候牵你手了,我只是拉了你的手腕——而已。”他特地强调了后面二个字。
林灯一漠然无语。
这个人怎么就那么无赖,脸皮怎么就那么厚!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人的憋屈, 走在前方背对着林灯一的某人莫名的扬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不顾三七二十一把林灯一塞进海鲜餐厅的喻泽年将他按进座位,毫不客气的对服务员点了一堆,然后对他说:“我喻泽年说到做到,以后你的午饭和晚饭我都包了。”
“为什么。”被强行带到这里来的林灯一沉着脸问。
喻泽年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抬眸朝他笑着说:“因为——我、钱、多。”
林灯一:“……”
喻泽年才不会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你没钱,你穷,你要打工,你要省钱。
更不会告诉他,因为他从来没有和“朋友”一起好好吃过一顿饭。他也想贪心一次,就像上次吃烧烤一样,能有人陪着自己。
他不说,不代表林灯一不知道。
从来没见喻泽年在食堂吃过饭,放晚学也不上晚自习到点就走,除了第一天他家那群狐朋狗友之外就没见过他和谁在一起。
那位叫程孑然的,对他看似恭敬,但格外疏离。
喻泽年外表张扬又无所畏惧,在班里好像和谁都打成一片,花钱不看数额,到处吸引人视线。这是因为他骨子里的孤独和寂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家都是,就连这位集团公子爷都逃不了。
林灯一看破不戳破,任喻泽年胡扯,但是眉头早就松了开。
“我没时间天天陪你吃饭。”他抿了口茶,道。
喻泽年点点头:“知道,放心,我说着玩的,就这一顿好吗?给个面子,就当我今天高兴,想来吃。”
林灯一敏锐的捕捉到了刚刚他拒绝的时候,喻泽年蜷缩了一下的手指。
垂下眼眸,无声叹了口气,他偏过头道:“一周一次。”
喻泽年抬头注视着他,手里动作也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