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挂。
发信息,不回。
看着身边人的书桌和桌肚里的书,就是没看见人,喻泽年怎么看怎么不习惯。就觉得身边空落落的,连风都吹的急了许多似的。
一下午他都坐立难安,最终实在是困意袭来,没撑住睡了过去。
等到喻泽年睡的沉了,这圆形之内的同学们才长舒一口气,姜宇拍拍胸脯:“终于睡了。”他扭头对同桌说,“他肯定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咱们也别问,过段时间就好。”
“哦。”他同桌点点头,“那一会儿下课咱们给他买瓶可乐?”
“行。”姜宇应道。
午间的风很温柔,阳光亦然。
喻泽年往里坐,坐到林灯一的位置上,披着他的校服睡的沉。
窗户微开着,小风舒舒服服的从缝隙里钻了进来,扫过他英俊的眉眼与睫毛,最终停留在发上,带着校服的皂荚香,哄他入睡。
整夜整夜的训练透支着他的精力,白天的学习虽谈不上苦,但他也从不迟到。
按时按点的时间观念是最起码的尊重。不光是对同学对老师也是对自己。
他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着,捏着校服的一角趴在桌子上有些被梦魇住。
下了课,班里闹哄哄,也叽叽喳喳。
耳膜像贴了一层不透风的玻璃,将嘈杂的声音隔绝在外,他一直在抖,尽管幅度很小,但是眉头始终舒展不开。
好似有人威严的睥睨着他,说:“你没有资格选择。”
“你是个废物。”
“没用的东西。”
“滚!”
这些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在睡梦中加重呼吸,越来越往校服里钻。
直到——
耳边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咚!”的一声,像炸响在耳边的火.药,喻泽年陡然睁眼。
猛地回头,就见到一片狼藉。
一地翻飞的纸张,倒地的课桌椅,被拎出来踩的稀巴烂的书包。
女生害怕的尖叫,男生倒吸一口凉气,后门外隐约传来的“住手”……
画面像慢镜头一样回放,喻泽年的神志渐渐回位,他披着林灯一的校服,坐在他的位置上,靠着墙,哑着嗓子睨着正在身旁发疯的男生。
问:“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