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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泽年下午开车开了个爽,围着酒庄四周跑了一圈又一圈,那边在郊外,没什么人,喻泽年因为车跟童郁的关系一下拉近,两人话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再不像之前那般拘谨。

    林灯一被舅舅赶来厨房给燕总裁打下手,他们俩在客厅聊车。

    喻泽年一边聊一边注意着厨房,看林灯一洗菜,摘菜。

    “看什么呢?”童郁顺着喻泽年的眼光回头望,看见自家侄子将土豆皮削的满天飞。

    他眼底神色一闪而过,转过头来望着喻泽年,沉思了几瞬,忽然开口说:“有句话,从我见你一开始就想问你了。”

    喻泽年看向童郁:“什么?”

    “我跟燕裴,你看的出来是什么关系吧。”

    “……恩。”

    “我们这种人,需要面对太多压力和困难。许多人时常不理解,走在大街上也会被人指指点点,投以探究的目光。这种感觉,就仿佛是动物园里的鸟,被关在现实与传统的笼子中,任人观赏,评判。理智与感性会交替,现实与浪漫会踌躇。许多人坚持不下去,早早放弃爱情,然后离去。有人一路咬牙,却没个什么好结果,最终支离破碎。能走到白头,一起偕老,是奢求。你知道,从起点到终点的这段路,需要面对多少吗?”

    喻泽年沉默。

    他望着童郁,呼吸有些沉。

    童郁笑了。

    他低头,这个角度的眉眼,与墙上那副画中的女人像了七分,也与林灯一的模样有些重合。

    “我就直接问了。”童郁抬头,他歪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与喻泽年面对面,“你喜欢我家林灯一吗?”

    .

    事实证明,童郁没吹牛,燕裴的手艺非常好,至少林灯一吃的很开心。

    而他身边人,则时不时的出神。

    童郁还是一样侃侃而谈,燕裴暗下灯光,点燃蜡烛,红葡萄酒在杯中晶莹剔透。喻泽年眼前杯子动也没动,林灯一没分到葡萄酒,只被允许喝葡萄汁。

    童郁举杯:“Cheers。”

    当酒杯碰撞,当鲜红的酒水流动,当舌尖卷起干涩的味道,清香在唇齿间流动。

    童郁说了很多很多林灯一小时候的趣事,林灯一数次阻止都无果,燕裴温柔的望着身边爱人,童郁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对面两人身上,尤其是喻泽年。喻泽年常握着葡萄酒杯发呆,今晚他的话少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活跃。林灯一察觉出了他的不同,问:“你怎么了?”

    喻泽年回神:“没事。”

    “累了?”

    “没有。”

    舅舅酒庄的酒有点厉害,哪怕就尝了几口,喻泽年都觉得醉了似的,连带着望了小同桌这么一眼,他的脸都快跟烧起来了似的。

    最先喝倒的是童郁,看来,酒量也是家族遗传。

    燕裴带着人先上去睡了,下面只剩下两位少年。

    他们坐在一边,林灯一见人上了楼,面对喻泽年坐好。

    桌上的蜡烛燃着莹莹烛火,火星子时不时的摇摆一下,像柔软的腰肢,滚烫而热烈。

    昏暗的房间只剩下蜡烛与地灯投射的暖光,喻泽年的脸半明半暗,他与林灯一对视,盯着林灯一一张一合的唇。唇瓣柔软,细腻,唇色清透红润,唇形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