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脏污,浑身是伤。
早就习惯了。不被当人。
那天,喻家一团乱,王妈给夫人去了电话,家庭医生和一众人蹲在喻泽年的门口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喻父一怒之下让所有人退开,谁都不准来管他,饭也不准他吃。
喻泽年就这样硬挺挺的躺在床上,那天,腊月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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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灯一和童郁回了成州,一起回来的,还有燕裴。
外公外婆在他们那个年纪算是见多识广,在见到燕裴后只是愣了愣,外婆红了眼眶,再转头时已经拿出了当年出嫁时的金手镯。
那金手镯镶着凤凰,沉甸甸。
“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当年老佛爷亲赐的镯子,我要当个传家宝留着。鳞儿走的早,镯子又回了我的手里,现在我把镯子给你,祝你和童郁这小子白头偕老。”外婆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我跟他爸别的不希望,就希望孩子能幸福。没其他的要求,他喜欢谁都无所谓,我和老头子想的开,没那些条条框框。你们呀,好好在一起,我们祝福你们。”
外婆是高兴的流泪,但是童郁却因为这个镯子闷头笑的不停。
就连林灯一都忍不住抿唇,嘴角一颗浅浅梨涡若隐若现。
“外婆。”林灯一指了指镯子,又看了看叱咤风云的燕大总裁,“这手镯好像是女款。”
外婆摆手:“无所谓,小燕嫁来咱们家,就是咱家的媳妇了。”
生平第一次被称作“小燕”的燕大总裁眉间一抽搐,童郁笑的更狠了。
“哈哈哈哈哈哈。”
林灯一点头附和:“外婆说的对。”
一家子乐乐呵呵,其乐融融,腊月二十七这天,林灯一和家人坐在一起,安静着浅笑。
“我家小灯又要大一岁了。”外婆摸着林灯一的脑袋,望着他时想到了他的母亲,“鳞儿要是在,一定很骄傲有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童郁竖起大拇指:“可不么,又第一,还说来年要赢世界冠军呢。”
“世界冠军?什么世界冠军?”
“游戏,现在年轻人叫电竞。”
“哦。电竞哦?”外婆想了想,“是不是当年小风去美国弄的那个?”
“恩。”林灯一点点头,“就是哥哥的那家公司。”
外婆虽然不是很懂,但依旧点头应和:“好,好,拿冠军。”
林灯一一贯不会去畅想未来,从不幻想以后的生活。
在他看来,万物变幻太快,计划好的,总也赶不上变化。
世事百态,变幻莫测。谁也无法知道下一刻身边的人会去哪里,是走是留,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