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泽年还在跟外婆说话,后颈脖子突然被人拎起,叮铃哐啷俩人的椅子倒了一地,喻泽年倒退着走,大喊着:“小同桌你干什么,喂喂!你,你干嘛啊,松手松手我自己会走!”
一桌人都愣了,外婆喊着:“哎哟哎哟,怎么回事这是,灯灯啊,温柔点,别摔着了。”
喻泽年被拖进了林灯一的房间,林灯一把他往床上一扔,反手锁了门,喻泽年被他这一系列操作惊呆。
他故作惊恐的坐在床上。“卧槽……”他捂着自己的胸,“你,你干什么,我还没做好准备……”
林灯一沉着脸,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脱了。”
喻泽年装傻:“脱,脱什么。别吧小同桌,今儿算了,我真没准备好,我……”
“脱了!”林灯一忽然吼出,房间里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舅舅对燕裴说:“学学,好歹先打个招呼,哪像你,直接就上手。”
喻泽年佯装没事,呵呵笑着还在插科打诨:“别吧,姥姥姥爷还在外面等我陪他们喝酒呢,你在里面脱我衣服算怎么回事。”
“你脱不脱。”林灯一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的语调也听不出开玩笑。无论喻泽年有多嬉皮笑脸,林灯一都一笑不笑。
慢慢的,喻泽年坐直身体,收了笑。
他抬头,仰视站在床边的小同桌,叹了口气。手往上抬,抓住林灯一的指尖,小指在他手心挠了挠:“真要看?”
林灯一不说话。
喻泽年摇头:“我算是栽你手里了。”
随着衣角一寸寸掀起,少年人的腰线逐渐浮现。林灯一来不及欣赏这具美好的肉·体,他的目光全然落在了喻泽年的后背。
青紫交加的痕迹触目惊心,一条条像是被什么条形钝器击打过似的,左边肩膀有一条血痕,结了痂,但足以看出当初伤口有多么深,他有多么疼。
林灯一忍不住弯了腰,心一下疼的厉害。
他的手指都不敢碰上那伤痕,声音有些颤:“谁干的?”
不让他再多看一眼,喻泽年赶紧穿上衣服:“不疼了,别多问。”
他是真的不疼还是假的不疼,林灯一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疼的仿佛要裂开。
但即使喻泽年不说,林灯一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最近这些天喻泽年的失踪;昨晚的电话,他的告白;今天的憔悴,瘦了许多的模样;身上的伤痕,以及,骗他的红包……
一综合,林灯一心里有了底。
他问:“是你爸爸?”
喻泽年一抖。
林灯一知道,他猜中了。
喻泽年父亲的狠厉远近闻名,喻泽年的执拗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不会轻易的让一个人将他打成这样,这种伤痕很明显,他似乎根本就没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