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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窗户,往旁边一推。

    哗啦一下。

    风与雨拼了命的往屋子里钻,水一下扫了他满身。

    他趴在窗棱,侧头看去。

    1101的隔壁单元,一片漆黑。

    没有灯。

    他就这样趴着,撑着脸看了许久,然后进了淋浴间冲洗。

    水流顺着眼睫一直下落,从他的喉结,到锁骨,再到腰腹,一直流到脚底。

    少年的身体洁白干净,他仰起头,任由花洒噼里啪啦的击打。

    再后来,水珠落在地上,他靠着墙壁喘息。

    脑海中不可抑制的闯入另一人。

    我好想你。

    好想。

    水珠在冲刷,外头忽而响起电话铃音。林灯一水也没擦干,赤身..裸..体的走出去,一拿起手机,失望之情清晰流露,不是他。

    “喂。”再接起电话时,已是一片冷漠。

    “喂,请问您认识张广生吗?”

    “不认识。”林灯一要挂,对方赶紧又道,“那你认识喻泽年吗?”

    林灯一的动作一顿。

    一分钟后,他穿好衣服拿起伞就冲出了屋子,在雨中奔跑。

    去喻泽年家拿车钥匙,去车库拿车,一个左转冲了出去,雨刷拼命的工作,每一下都刷走积压着的雨水。

    轰隆——轰隆——

    雷声仿佛在耳边炸开,路上的车开的缓慢,唯独他,疯了似的。

    那是喻泽年唯一在乎的,怎么能没了。

    .

    等林灯一赶到时,周围围了许多人。

    这里有警察,拦着他不让进。他嘶吼着:“是你们打电话让我来的!”

    警察被林灯一吼的一愣,后面有人从屋里站了出来,语调平平的说:“让他进来。”

    外头嘈哄着,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

    而里头,只坐了两三个人。

    林灯一没打伞,在外头那一会儿身上已经湿了七七八八。

    有人递给他一封信。

    上头的字体工整有力,字迹相当漂亮——“喻泽年,林灯一收。”

    那日,有位佝偻着的老人收完了破烂,在一栋别墅外头张望。

    门卫推开他:“滚滚滚,我们这里没破烂给你,别在这碍眼!”

    张爷爷被推的趔趄,手里的麻布袋被石头割破了口,三三两两的塑料瓶掉了出来,像狗一样被赶走。

    他努力解释着:“我来找年年……”

    “什么年年,没这个人!”门卫再次不耐烦。

    “住手。”

    黑色的门栏里,站着一位老人家。老人家面容谦逊,打开门走到张爷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