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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的时候,两人便水火不容,付光明就是一傻缺二百五富二代,霍礼鸣也是刺头青,人生就没“忍”这个字,对视一眼都能火花闪电地干个架。

    后来他被唐其琛送出上海,付光明简直得意,在上海大放厥词,将他说得一无是处。

    梁子结得深,付光明找了清礼市的几个混混,把他给堵在了这儿。

    前边两个,后边还有一个。身板壮实,眉目贼光,是货真价实的练家子。这一架正反逃不过,霍礼鸣慢条斯理地脱去外套,单手拎着往地上一丢。

    “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啊?——是一种极度轻蔑的挑衅。

    三人谈不上礼让,凶狠地一起动手。

    霍礼鸣抄起脚边的半块板砖,照着其中一人的脑门儿砸下去。他的动作太凌厉,且不留一丝余地。

    这一幕猝不及防,佟辛没踩稳垃圾桶,差点从墙上摔下去。

    她捂住嘴,心跳狂蹦。

    霍礼鸣的身手绝不是等闲之辈,对方也显然有备而来。两人去攻击霍礼鸣的下盘,让他失去重心。另一人就有机可趁,逮着他的胸肋往死里挥拳。

    尘嚣飞扬,每一声都是骇人的皮肉响。

    佟辛呆了。

    这不是她认知范围内的世界,灰色的,残忍的,和着血肉的。霍礼鸣以一敌三,叫嚷声,痛呼声,狼藉遍地。

    佟辛眼见着,什么叫以少胜多。

    男人干架时的凶戾,以及行云流水的招式,让她某一瞬间宛如魔怔——竟然觉得,这个场景,是一幅生动的画,画里的人太带感。

    佟辛趴在墙上正出神。

    “嘿!”霍礼鸣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单音节,短暂脱离了冷情,甚至还有一分放松。

    佟辛回过神,发现他正望着她,漆黑的眼眸被煞气晕染,显得愈发亮堂。他抬起手,抹了把糊在眼睛上的血,勾着眉梢,望向她隐隐噙笑,“不是怕我吗?今天不躲了?”

    对视这一眼,佟辛心脏狂跳。

    而下一秒,她视线全黑。

    霍礼鸣怕那三人看清她的长相,伸脚勾起地上的衣服,再用力一甩,精准地抛盖住佟辛的脑袋。

    因为这一分心,让对手有了可趁之机。霍礼鸣的肩胛骨被扭住,往死里掐。他闷声,额头冒出豆大汗水。但仍不忘冲墙上厉声:“回家去!”

    佟辛从垃圾桶上半跳半摔地下去了。

    霍礼鸣再一瞥,人已不见,一颗心总算落了地。

    身上负伤,他依旧站得笔直,脸上青紫血痕,只添修罗戾气。像是彻底没有了顾虑,霍礼鸣舌尖抵了抵腮帮,抄起脚边的木棍。

    对方互看一眼,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蹭亮的匕首短刀。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大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