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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眉峰挑了挑,“不告诉你。”

    到家,宁蔚正在吃药。这两天咳嗽不药而愈,莫名其妙就好了大半。霍礼鸣往沙发上一躺,拿抱枕盖住脸。

    宁蔚问:“你去搬砖了?说真的,你在这儿做什么工作的?”

    透过枕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奶,“不好说。”

    宁蔚:“你出台?”

    霍礼鸣掀开抱枕,“我出屁。”

    宁蔚笑了下,“你有这个资本的,怎么样,考不考虑啊?”

    “你是我亲姐吗?”霍礼鸣懒散散道:“重新做亲子鉴定。”

    嘴上点炮刚起了个头,他电话响,上海打来的。笑意还挂在霍礼鸣嘴角,随手接听,“什么事?”

    听了几句后,他目光骤然降了温,猛地从沙发坐起,“琛哥受伤了吗?”

    电话那头的程序忙不迭地宽慰:“你哥没事,丰田蹭了副驾那一边,玻璃碎了,温姐手背划了道口子。放心啊,就皮外伤。”

    安静两秒,霍礼鸣语气薄如蝉翼,冷不丁的问:“是付光明干的?”

    “他没那么大胆去动你哥。”程序说:“这逼就这德性,嘴上过瘾,确实没少说整不死你,就找你上头的人儿。但哪次不跟怂逼一样。”

    霍礼鸣倏地站起身,眉间戾气蔓延:“付光明最好给老子记住了,骂我可以,敢编排琛哥,明天我就回上海扇他两大嘴巴!”

    宁蔚抠了抠桌角,被这样的霍礼鸣吓着了。

    他出去接电话,十分钟后,裹着寒气回来。宁蔚有点摸不准,试探地问:“你要干吗?”

    霍礼鸣平静说:“回上海砍人。”

    宁蔚默了默,忽然有些分不清真伪了。等她再想搭话时,霍礼鸣径直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紧了门。

    宁蔚这几天都睡得早,生物钟难得正常了一回。第二天她起床,却发现旁边卧室的门敞开着,床上叠得整整齐齐,霍礼鸣早没了人影儿。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理智又劝服自己别多想。

    宁蔚一天没出门,守着中午,下午,可直到晚上,都没等回霍礼鸣。她给他打电话,发信息,通通没有回音。

    宁蔚有些慌了,想到昨晚他满身戾气,刀锋不藏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漏了节拍。

    这边厢。佟辛下午放学回了一趟家。

    辛滟今天下了个早班,炖了鸡汤,特意让她回来吃晚饭。佟家离学校来回就半小时,时间宽裕,吃完饭再去参加晚上的化学考试。

    走的时候,佟辛还给鞠年年带了两个蜜桔。刚出门,就和迎面而来的宁蔚打了个照面。

    宁蔚:“妹妹。”

    其实宁蔚知道这小姑娘对她不甚友好,主动招呼是有事相问,没指望得她个好态度。

    但佟辛与上次相比像是变了个人,笑容甜美热情:“姐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