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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手狠,再深一公分你就等着摘肾吧。”

    霍礼鸣想拿手去捂,“给我保住它!”

    程序赶紧挡着,“别瞎碰。肯定给你保住了,毕竟你还是个处男。”

    霍礼鸣疼得不想废话。

    止血,上药,他不吭一声儿,忍得满额头的汗。“程序。”他忽问:“几点了?”

    —

    同一时间的清礼。

    月亮高升,周围依附着几颗淡星。大人加班是常态,家里只剩佟辛一个人。从晚七点起,她就把手机充满电,放在书桌上,边写试卷边瞄时间。

    八点焰火盛会开始,霍礼鸣应该会记得吧?

    七点半时,佟辛看手机的频率陡增,时不时地解锁,弹开微信,一直没动静,还特意去检查了一遍路由器。

    霍礼鸣的聊天对话框安安静静。

    差十分钟,佟辛心里空荡荡的。四面像悬崖,往哪儿想都踏空。她点开对话框,犹犹豫豫的,甚至打了字,又迅速删掉。

    他忘记了吗?

    他一定忘记了。

    佟辛睁着眼睛,漫无目的地投向窗外的夜空,鼻子酸酸的。她愤懑想,忘记就忘记!谁在意!

    可下一秒,委屈无可抑制地涌上来,让她如鲠在喉。

    佟辛趴在桌上,手机紧紧握在掌心,眼睛湿了。

    视频请求弹出来时,骤响的提示音在安静的房间回转——

    [霍鸭鸭对你发出视频请求]。

    八点整,分秒不差。

    佟辛立刻弹起,本能按下接受。画面一下子显现,霍礼鸣的脸,以一种很死亡的角度出现在屏幕里。

    他的脸占据了全部,可一点都不难看。三庭五眼标标正正,眼廓尤其曼妙,眸子深邃,带着上扬的淡淡笑意。

    佟辛撇撇嘴,极力掩饰情绪,“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鞠年年他们明天的飞机,没准儿你们还能……”

    她忽地闭声,察觉出异样,直直盯着他,“你怎么了?”

    霍礼鸣不敢告诉她,忍着剧痛,佯装轻松,“没事儿,就是跟你道个歉,对不起啊妞妞,我这边有点状况,走不开身。明天,明天我一定去给你拍烟花。”

    佟辛厉声打断:“我问你怎么了!”

    这一嗓子气势,把程序和周嘉正都骇住了。他们自发沉默,小心翼翼地打量霍礼鸣。

    霍礼鸣的伤口被药水浸得疼死,疼得他眉骨上都是汗。他后悔了,这小妞太聪明,发视频前就该给自己设置一下美颜的。

    一旁的程序看不下去了,夺过手机叽里呱啦全盘托出:“他晚上被小人害的,碎酒瓶子扎到了肾,现在搁这儿做缝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