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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还要给我似是而非的希望。

    佟辛脑海一片空白,除了委屈,还是委屈。她红着眼睛,憋着不让眼泪滑落,倔强的,假意无谓地直视他:“你不用告诉我,我们本来就不熟,邻居而已。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

    霍礼鸣本能反应地要向她靠近,并且不自觉地放低声音:“又不是不回来了。辛辛,说这些,就伤心了啊。”

    佟辛这会倒不看他了,把小笼包塞还他怀里,转身就跑了。

    今天家里大人都在,辛滟搁厨房切水果,佟承望听早间新闻。佟辛木讷地坐在沙发,一双眼睛停在电视屏幕上。

    佟承望偶尔发表几句意见,“这项政策利国利民,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佟辛什么都听不见,耳边一阵嗡嗡的飞旋声。

    “辛辛。辛辛?”佟承望叫她好几遍,才愣愣地回过神。

    佟承望起疑,提醒说:“你手机一直在震。”

    “鸭鸭”两个字跳跃屏幕,佟辛按了拒绝,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电视,“不认识,骚扰电话。”

    她一直忍,一直忍。

    不能哭,不能露端倪。

    爸爸坐在旁边,妈妈也会看到。

    佟辛掌心贴着沙发垫,暗暗的,用指甲使劲掐自己。心酸和眼泪忍回去,一定,一定要忍回去。

    —

    上海那边应该非常紧急,柯礼性子如此沉稳的人,都连着给霍礼鸣打了三通电话,并且及时定了下午的机票。

    霍礼鸣到家,宁蔚刚起,瞧见他脸色不对劲,“怎么了?大早上出门掉钱包了?”

    霍礼鸣进去卧室,半分钟后出来,往桌上放了三样东西——

    “三片备用钥匙你收好,门口信箱里还有一片,万一哪天你忘记带,记得去那儿找。这张名片你别丢,号码存手机,凛哥在你们这圈子里能说上话,你要是惹了事儿,去找他,就说是我姐。”

    最后一样:

    霍礼鸣手指将银行卡推去她面前,“你拿着用。”

    宁蔚彻底冷下来,“霍礼鸣,你犯事了?”

    “我下午回上海。”

    宁蔚愣了愣,没想是这个答案。

    “我跟你说过,如果我十四岁,没有碰见琛哥,我可能已经成少年犯了。”霍礼鸣淡声道:“上海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走。”

    宁蔚尽快消化掉这个消息,再抬头时,第一句话就是问:“佟辛呢?”

    他没吱声。

    “弟弟。”宁蔚皱眉道:“你这样子,好像个渣男哦。”

    “我渣?”霍礼鸣冷笑,“我真想渣,佟辛连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