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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其琛三件式的西服衬得人脱尘超俗,温文尔雅。他接过,没看,没评价,只对霍礼鸣使了个眼色。

    霍礼鸣垂眸,再扬眉,笑得痞气邪乎,说:“假的。”

    所有人一惊,胡文喜面上挂不住,瞪目急了:“你怎么说话的!”

    “西北山区气候不宜产瓷器,这也不是你所说的晚清出土,彩釉鲜艳,成色新。竹节杯?胡总,上头可不是竹子,而是笋壳堆贴纹。”

    霍礼鸣娓娓道来,不卑不亢。

    现场议论声更大了。

    他笑了笑,“胡总怕是买到假东西了,西北哪个地方?那边我朋友多,没准还能帮您去讨个公道。”

    胡文喜面红耳赤,额冒惊汗,“你,你瞎说!”

    “瞎不瞎,很简单。”霍礼鸣停顿一秒,轻飘道:“摔碎,看看瓷内壁的豁口就知道了。”

    胡文喜虚了气势,没想到碰上这么个行家。

    而下一秒,唐其琛动作轻缓地松开手指,瓷杯坠地,“哗啦”碎裂四瓣。豁口光洁齐整,连门外汉都瞧得出,这么精良的工艺和材质,怎么可能是古董呢。

    唐其琛淡声:“说得不错。”

    确是假的。

    方才那些口若悬河的大佬们脸黑如煤,对着胡文喜甩袖而去。全怪他办事不利,弄了个假玩意儿来糊弄人。

    平平无奇的晚宴,这一出,才最有意思。

    回程路上,唐其琛闭眼休息,霍礼鸣低头看手机。路过天桥时,唐其琛忽说:“你既然对这些有兴趣,就可以尝试着发展。”

    霍礼鸣愣了下,随即一笑,“谈不上发展,就是闲的。”

    唐其琛:“我给你推荐个人,他在北京,有空的话,可以和他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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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大新闻系课程排得挺满,周四尤其。这才大一,专业课虽然不多,但佟辛觉得跟她上高二时的学习节奏差不多。新闻系每年的招生人数都很严格,毕竟在全国都是排名前二的。

    这天晚上,薇薇买完东西回来,“辛辛,我刚在外面又看见靳清波了。”

    福子探出头,“啊?他还没走呢?我们从食堂回来他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