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礼鸣托关系,在他们老家了解到情况,所说不差。齐正国嗜酒好赌,对心脏病女儿不闻不问,全靠赵英苦苦照顾。
从上海回去后,赵英正式提出离婚。齐正国死活不同意,闹得轰轰烈烈。后来突然有个律师团队找上来,说愿意无条件协助赵英处理离婚诉求。
一月后,这个一双腿已在棺材里的女人,离了婚。
她争取了女儿的抚养权,并将房子卖了。房子卖了一个非常好的价格,并且买家爽快全款。赵英将女儿转院去市三甲医院,准备接受手术治疗。
一切尘埃落定。
周五晚上,路上堵车,周嘉正晚到了十分钟。
霍礼鸣站在吧台前调酒,短衫露出手臂,花臂纹身在幽暗的灯光里恣意挥动。从男性审美上来看,周嘉正对自己的哥们儿打心眼地赞叹。
他走过去,车钥匙丢吧台,“你交待的事儿都办好了。”
霍礼鸣表情平静,“谢了。”
周嘉正端起啤酒隔空碰了碰算是回应。说完正事,他不怎么正经地敲了敲桌面,“你知道我刚才看你,忽然想到个词,特适合。”
霍礼鸣撩眼看他,调酒动作没停。
周嘉正笑嘻嘻地说:“可猛可甜。”
—
周五最后一门专业课程考试完,佟辛正式放寒假。
航班一点半起飞,中午12点她冲出考场,拿好行李就往校门口跑。霍礼鸣的车等在那儿,上车后,把热乎乎的肯德基递给她,“时间有点赶,你吃这个垫垫肚子。到家后,让咱妈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啊。”佟辛刚最开嘴,一想不对劲,于是转过头怒目而瞪,“那是我妈,不是你妈。”
霍礼鸣委屈道:“小姑娘漂漂亮亮的,怎么还骂脏话呢。”
“……”佟辛小声嘀咕,“大惊小怪,漂漂亮亮小姑娘都这样。”
霍礼鸣忍住笑,皱眉叹气,“我什么时候才能追到小姑娘,愁死。”
佟辛想也没想,伸手就去捏他的脸,“小姑娘说不喜欢老牛,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捏完之后,她才觉得不妥,飞快把手收回。
霍礼鸣安静了一阵。
佟辛偷偷瞄他,心说,怎么还害羞了?
思考完后的霍礼鸣忽然说:“想起一句话,很应景。”
“啊?”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他清晰吐字,饶有兴致地展开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