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都没排班,他休年假了。”
电话挂断,手机握在手心,宁蔚心里冒出不好的直觉。但阿芙说,这两天酒吧很正常,尧哥没来过。
宁蔚稍稍放了心,或许,真的只是自己太敏感而多想。
或许,佟斯年已经回了清礼,再也不会想起她。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拥有远大前程,以及,有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匹配的女孩儿,共度余生。
宁蔚低了低头,下意识地去摸烟。才发现,那盒半年都没动几根的烟,早就抽完了。
一夜没睡,宁蔚倒头入眠。
夜幕深降,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其实未接来电有很多个,只不过这一个才刚好把她震醒。
阿芙在那头急急道:“蔚姐,刚才出事儿了!”
宁蔚心头一沉,“怎么了?”
“我是听人说的啊,晚上酒吧里来了个客人,尧哥拦着不让进,又起争执了,好在没动手。但尧哥特生气,现在在包厢里呢。”阿芙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告密:“我刚在门口偷听,尧哥在打电话,说什么,‘给他点教训长记性’。”
宁蔚没慌,问:“什么客人?看清他长相了吗?”
这倒没有亲眼所见,因为阿芙过去酒吧的时候,闹剧已经收场了。她安慰宁蔚:“不过我听小六说的,他听到那客人提了句,晚上坐飞机要走。”
阿芙这些话说得虚虚实实,很明显在照顾宁蔚的情绪。
宁蔚一针见血:“是昨晚上和刑尧打架的那个对不对?”
阿芙小声说:“对。”
“刑尧怎么说的?”
阿芙支支吾吾的,“他可能就是开玩笑。”
“阿芙。”宁蔚直接打断,低声道:“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已经欠了他,很多很多了。”
阿芙在门口偷听到,刑尧查到了他叫佟斯年,知道他是个医生,并且说,要找人弄弄他。
晚上十点的酒吧,生意正是兴隆时。
宁蔚把车直接开到门口,门口侍者都认识,喊了声“蔚姐”。
宁蔚车钥匙都没拔,推开车门就往里走。
黑色风衣都快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她只化了淡妆,口红是身上唯一的亮色。路过的服务生纷纷打招呼,“呀,蔚姐你来了啊。”
宁蔚:“刑尧呢?”
“尧哥在楼上包间呢。”
宁蔚抿了抿唇,抽出酒盘里的一支黑啤,风风火火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