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佟斯年一直观察宁蔚的反应,后来,发现她不太对劲。佟斯年停下来,用手背试探她额头。
发烧了。
所以,宁蔚人生中第一次,被做到发烧。也不知是该怪酒,还是怪这个男人太禽兽。总之,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后半夜,宁蔚酒醒了,叼着体温计,眼巴巴地看着佟斯年忙前忙后。他还真是全能,竟然能做个简易的支架,买了退烧药水和葡萄糖,亲自给她打吊瓶。
宁蔚迷离的目光一直追逐着他。
佟斯年调整着药水流速,笑了笑,“帅吧?”
宁蔚没力气,仍不遗余力地翻了个白眼。
“就不能夸我一句了。”佟斯年坐在床边,拿手试了试她额头,随后慢慢变成了轻抚脸颊。
宁蔚哑声:“发烧了。”
“我知道。”佟斯年给她掖了掖被子,“不会趁人之危的。”
宁蔚无言。
那刚才对她做的又是什么事?趁人之危的标准模板了吧。
宿醉头疼昏昏欲睡,加之发烧体热,又被折腾过两次体力不支,宁蔚很快睡着。佟斯年彻夜守着她,坐在沙发上,就这么静静望着。
衬衫披着没有系扣,好身材一览无遗。慵懒放松时,腹肌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隐隐的,很性感。佟斯年打量这处房子,和她开的车子。
这两年,宁蔚过得应该不至于太辛苦。
再想到那个充满敌意的酷哥,还真是,魅力挺大。
佟斯年蓦地一笑,心里泛起酸。可一抬头,看到床上熟睡的宁蔚,又觉得,什么都值了。
次日宁蔚醒来,烧已经退了。
佟斯年去外面买了稀饭馒头,见她出来,头也不抬地说:“你这房子也就是个装饰了,厨房里什么都没有。”
“嗯,样板间。”宁蔚靠着门,脑子还昏沉。
佟斯年看了眼,放好碗筷走过来,“脚,穿鞋。”
他竟然蹲下去。
宁蔚下意识地躲,“我自己来。”
“你别弯腰,头会晕。”佟斯年边说边握住她脚踝,将拖鞋套了进去。
宁蔚无所适从,条件反射地用脚尖踢了踢他肩膀,“你不用这样,我跟那些小女生不一样。”
佟斯年仍然蹲着,仰着脸看她,“嗯,不一样。你这个姐姐,也太难追了。”
宁蔚抿抿唇,轻飘飘地撩眼,“那你去追小女生。”
佟斯年收了点笑容,整个人变得严谨又认真,“我这人,喜欢迎难而上,从不畏惧困难。从小到大,我要考最好的学校,学最喜欢的专业,当最好的医生,以及,爱最好的女人。”
宁蔚内心是震动的,不是没遇到过直白的告白,但佟斯年这一种,不仅直白,还炽烈,在他斯文的眼神里,勃勃雄心如此坚决。
也让他看起来,如此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