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越说越没谱了?祁暮撇撇嘴,况且,我这突然上去就要给人家捏腿,跟多想巴结人家似的,你这让乔挽风怎么看我?
想着,她下意识地看向乔挽风,一双长腿完全包裹在迷彩蓝的军训裤里,宽松的军训裤沾了汗水贴在皮肤表面,能让祁暮看出这一双长腿的纤细匀称。再往下看,白皙的脚踝格外“骨感”,跟腱很突出,光看脚踝真的有种“瘦弱”的感觉,祁暮严重怀疑,是不是下个楼梯都能把脚扭到?
很快,十五分钟过去了,一声尖锐短促的哨子声划破长空,原本人声鼎沸的操场瞬间针落可闻。
有正在往回跑的同学停在原地,有正在喝水的同学就那么拿着水杯站定,有交头接耳的同学就那么“抱”在一起。这就是瀚文的规定,短哨起,原地定;长哨起,成队形。
很快一道同样尖锐但是悠长的哨子声响起,原本好像时空静止的同学们又迅速跑回队伍,站好军姿。
又站了一个小时,到了十一点半,才结束上午的训练。
祁暮对上了杨文轩的眼神,俩人抓起包就往食堂跑,也没跟俞若打招呼。
乔挽风只觉得一阵风从眼前刮过,扭头就看到了祁暮瘦高的背影。她无声地笑了笑,这个同桌,的确相当有活力。
下午乔挽风正准备去操场时就在班门口跟祁暮撞个满怀。她们班在楼梯口,转角处有着视线盲区。
祁暮一路冲上来,刚转身就撞到一个人,她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揽,把人扶稳了才看清是自己同桌。
“啊呀呀,不好意思啊,跑太快了没看清。”祁暮吓一跳,赶紧道歉道。
乔挽风突然被撞一下,浑身一震,她从来没跟人有过这么大的“肢体冲突”,不像祁暮,长期打球,与人相撞时身体都会下意识地用肩膀去抵挡,这下撞的她确很不舒服,而且还沾上了一点对方的汗水,乔挽风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吧?真的很对不起啊。”祁暮见对方下意识扶额,心下也紧张起来。
这下乔挽风才看出来撞自己的是祁暮。她抿了抿唇,烦躁肯定是有的,但是看着眼前紧张兮兮手足无措的人,不似平时那般从容不迫,她也觉得有些好笑。
“有事儿。”乔挽风摆出一副正色。
“啊怎么啦?要不然我背你去校医室吧?或者我帮你跟陈教官请假,你休息一下?”祁暮欲哭无泪,想到乔挽风的瘦弱,她还真害怕撞伤别人。
“这怎么能够?我这被你一吓,还有精神损失费呢?”乔挽风来了兴致。
今天就是想戏弄人。
祁暮无言,这话一说,那就是没啥事儿了呀,但是乔挽风会无聊到开自己玩笑?她是那样的人吗?还是说,是我对她固化形象了?
看着祁暮窘迫的样子,乔挽风“噗嗤”一声笑了,柔声道:“行啦,没什么事儿。倒是你,怎么又来这么晚?你中午不是在食堂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