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鸿钰第一次这么玩,没想到,原来世间竟然还有那么快乐的事,蚀骨一样的快感要让她忘记自己是谁,在此间,小小天地开始沸腾,像要把她也蒸发。她半响才记起来,是被口了三次,高潮了五次。
压他大腿时,她才想起来他右腿有很深的刀伤,其他地方也有大小不一的新伤口,也不知怎么造成的。边途的性器隔内裤起了又平,平了又起,最后半黑个脸,已经不去主动替游鸿钰舔舐。终于懒得装了,游鸿钰有些恶劣地似笑非笑看回去。
游鸿钰打了个哈欠,自己站起身,用纸给自己擦拭,慢慢玩指甲,复打量四处。等边途的东西终于软下来,彻底不盯着她,给边途解除了束缚。冷下的汗黏身,被冰凉的雨水浸湿的冰凉身体又冷又热,她提议找个能洗澡的地方,但脑海里最想到的地方,居然是食堂外一排排的洗手池。
“校长办公室里边有浴室。”他忽然说。
“啊,校长办公室里有浴室,但学校没有泳池。”游鸿钰回忆了下自己看的校园地图,忽然吐槽起来。
边途没被惹笑,一路上都闷闷的。
游鸿钰不知道他不爽个什么,半响她才哦一声。
——估计是给憋的。
校长室里也是空的,办公桌后边采光很好,有风声,她打开窗户。
没风拂面,外边风声却还在持续。像人在一间十分庞大的封闭室内看电影,听得见风声,但那声音来自音响。
她皱了下眉。
边途忽然凑近,使得她不得不与这张好看的脸蛋凑近对视,一时间她以为两人要接吻,边途顺她的视线,像她一样往外看。
游鸿钰伸手,捏了捏他的颌骨,指头押进去两厘,那骨骼和脸颊肌,硬韧的,她微微地笑,“去洗澡。”
边途转头,抬起眼皮看她,眼底没有关切疑惑。既不“嗯”也不“哦”,就这么走了。
游鸿钰看他背影,想,闷声小子。天在放晴,但天空其实是全白的,什么云都没有。雨和光是兀自出现。她转头看窗外延出黑色瓷砖的窗沿,伸食指横向抿过。抬手迎向光亮。
她放下手时,已从微笑变为面无表情。
边途正脱衬衫,一个人静静地立在浴室正中,因为身量高,双手解衬衫的动作在明亮灯光下像展示。随便一个懒懒的动作都好像模特摆拍。
然而他本身就足够耀眼,不需要打光了。
游鸿钰愣了下,然后垂下眼不去看。结果这哥居然光着脚,因为瘦,脚踝的骨骼和周围线条很明显。她感觉自己太阳穴在突突跳。她也注意到边途这种洁癖,没有拖鞋怎么直接踩浴室地上?还是他本来是假的洁癖。
然而这个世界的“设定”和细节,那些不说话也不落尘的瓷砖、楼梯墙壁和仪容镜的沉默,已经令她,不想再忍耐。
“你为什么直接踩地上。”她说出口。
边途一怔,正在思考要不要在她面前脱校裤,但看起来······这人,是一点没有想出去的意思啊。
“······啊,我都消过毒。”他动作缓了缓,脱了校裤。抬眼不懂声色地看她,动作有些轻。
游鸿钰马上接,“不愧是你。”然后转身关了浴室门,把浴霸灯全打开了。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动作的顺畅,总之自己脱完衣服后,她终于感觉到边途那种灼灼的目光。
游鸿钰觉得自己身上很黏,穴口穴外都是,被他盯得烦了,微微张合唇间深吸一口气吐出,瞳孔向上抬,睨他,露出很多眼白,表达一种忍耐的无可奈何的鄙夷。
边途可不这么认为了,他觉得游鸿钰在娇嗔。好可爱。他给人拍照,会注意到对方瞳孔到眼眶那段眼白,如果多的话,会显得凶,游鸿钰是这样的,但是又凶又可爱,像只小狗,她绝对是在勾引自己。总之,他是不会绝对承认他自己想把游鸿钰这样那样的。
她提抓卫衣底缘,非常自如地提起。两块肩胛骨灵活地动,也从侧面看到,那截······人鱼线。那一刻,他从对游鸿钰各种带着刺的夸奖里终于翻找到一个词,不是她形体表面的刺激眼球的漂亮,而是一种更深的东西,“自信”。
“······”
游鸿钰从调好水温的喷水花洒边,抬头想叫边途,这个浴室“拥有者”帮她递来沐浴露,而对方只是顶一张尚待稚气的俊脸,眉清目明地看自己。
游鸿钰忽觉,这场春梦正变为惊悚的噩梦。边途不再拿她打趣和高傲地睥人。他在刻意缓慢迈过来时,因为身量高,有种诡异的压迫感。 两人刚才还是貌合心离的恶友,如今已经赤裸相见,游鸿钰几乎不经思考就”消化”了这个事实。因为她认为这是一场自己的梦,脱自那个灰尘会落积在窗台的现实。
边途走来,游鸿钰摸他上臂,感触到他肌肉表面蓄积的力量,向下压,一种警告。她个子比边途矮,不知边途要干什么,会干什么,所以有些害怕,又有点儿隐匿的兴奋。这么说有点儿难堪,所以她皱眉。边途见她眼转不停,伸手打开温水,游鸿钰看他抬手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边途手一滑开到最大。水噼里啪大像暴雨降在室内。贴到肌肤时淋了两人头身一脸,温水让人一下精神起来,水滴都进他们眼睛和耳朵,让人勾着背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