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洗澡。”她站着,这样说。
平静的语气。
邱叙低头,看她的双腿,迟疑着,最终坐在自己大腿上,甚至是双腿交迭的。他伸手搂住了她的后背,让她坐稳。他当然不会立即脱掉她的内裤,让她试试摩擦自己大腿。奇异的鬼火在他静坐的身体里冒,要求怜,疯狂地,用做爱表示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姿态,在她眼里,是否会很可悲。
“你伤口怎么样了?”她问。
“昨天都可以健身了。”痛感已经减轻很多,他顿了顿,感到她没动,说:“再过几天……就需要把输精管里遗留的精液全部导出来。”
“我知道。”她站起来,低头亲吻了下他的面庞,清爽干净的俊脸,神情艰涩地看她。
邱叙目光又眷恋又压抑得可怕,低垂在,他的额发下面。
她是快活小狗的模样,微微蹲着膝盖,双手放在膝盖上,和他眼睛持平,对他说:“我会帮助你的,你想怎么用都可以。”
过于善解人意,邱叙也不知道怎么被刺激到了,按住她的肩膀,直接用力地亲她。舌钉摆弄她的嘴唇。
被他极其发狠地亲吻,她看着他慢慢坐回沙发,一瞬间又变得很悲伤。
当游鸿钰感触到邱叙的那种悲伤的时候,她心热了一下,继续和之前一样平静地问,“你喜欢护士装吗?”
邱叙大概觉得自己听错了,神志变得严肃一些:“什么?”声音微微提了一个度。
她转了下,向他展示自己的身体,平放的一只手掌侧卡在大腿中部:“这个长度?”
邱叙确定自己没听错了,就是情趣制服。他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当一个病人。因为她就是在把自己当病人了。
她已经轻轻地把手放到接近臀部的位置,不能更短了,问他:“这个长度?”
邱叙往沙发后坐,收回涣散的精神,低声地,有点冷的语气,命令她:“去洗澡吧。”
大概同居,在他们之间,是会有这样的问题:到底什么时候亲密行为才算合事宜。
等他们洗完澡,邱叙叫她去卧室,她也很开心地过去了,不会是又要带着怒火舔她的穴吧。
她走在半路,光是想想他那样可爱又带点冷气的脸还有舌头,就有点湿了,今天邱叙的舌钉……是带杆子的,上面顶着一个圆润的钛钢球。
卧室里,邱叙换了一件黑衬衫,解开了两个纽扣,像松柏一样的男人,疏松又冷淡。
他站在床边,一只手握着红色绳子,另一端缠绕着,在床铺上。
非常非常长的红色绳子。
邱叙抬起头来,和她对视上的时候,他的眉目有点威压的意思,干净的双手指并拢,指向床铺。
她的脚步顿在门口。
邱叙有一点紧迫起来,那是咬着牙,相当低的威胁声:“进来,坐到床边。”他没直接走过来,像是对在这个屋子里逮住她完全有把握。
她心里有点兴奋,心跳一直在快速飙升。
邱叙看到她嘴角根本压不住的小狗一样的欣喜,眼珠子却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坐到床边,这次她没有主动诱惑自己。也没有因为追求新奇而擅自发言。
“很好。”他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