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哪里人?”
司机说:“赣省昌市人啊!鹰市离我的老家不远!”
我立马说道:“下车!”
刘会长和司机同时懵了。
我不管他们,直接换了一辆车。
重新上了车之后。
刘会长问:“好端端的干嘛要换车呢?”
我回道:“我觉得那辆车不大安全。”
刘会长问:“哪里不安全了?人家正规营业的!”
我肯定不能跟这货讲自己曾被一位昌市出租车司机坑过两次的事,不然得被他给笑死。
昌市老表其实也挺淳朴的,那位热情接待我和陆岑音的老太太就是代表。
你们也别笑话我怂。
哥们这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加上如此紧急的时刻,我生怕再遭遇上次的经历,不敢再坐。
我回道:“没理由!纯粹觉得那司机不是好人!”
刘会长:“……”
车开始从湘省往赣省开。
路上。
我问刘会长:“田家在这条线路有没有自己的人,如果有,可以让他们在列车停靠的某个站点上车,去盯一下那两个娘们。”
刘会长回道:“田家也不是神仙,真正在田家做事的就是四小弄的那批人,其他地方的基本都只能算是田家的老朋友。一来,这条线路还真没有完全信得过的朋友在。二来,即便是有,那两个娘们如此狡猾,别人上去之后稍有不慎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确实有道理。
我眉头紧锁。
刘会长问:“苏兄,你在想什么?”
我回道:“老刘,我在担心一个问题。假如那两个娘们在火车上与人交接,或者说虽然她们票的终点在赣省鹰市,若她们在中途下车怎么办?”
刘会长闻言,叹了一口气,扇子摇了一摇。
“真要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没任何办法,只能下一步再作盘算。”
“苏兄,你有的时候思维太焦虑了。正所谓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没有人能将世间之事的变化计算的分毫不差,该丢失的,绝对留不住,不想要的,你也赶不走。诸事但求无愧,不求圆满,方乃人生真谛。”
我说:“老刘你活这么通透,你们家主造吗?”
刘会长手中摇着扇子,笑而不语。
这个司机非常给力,在钱的作用之下,速度拉到了极致,能飙高速绝不走国道。
万幸的是。 我们在那趟列车到达之前,已经赶到了鹰市火车站。
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了。
我们看了一下时间,比列车到达的时间还早一些,顿时兴奋不已,开心无比地一人买了一根山鸡腿吃,在出站口候着。
可等我们吃完山鸡腿。
火车站上面的显示屏显示,因铁路提速电气化改造出现了故障,正在维修,列车晚点,具体晚点到达时间未知。
还真的应了刘会长那句话,没人能将世间之事计算的分毫不差,我们疯了一样赶来,谁知道列车竟然晚点了。
我们只得等待。
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傍晚。
那趟列车才徐徐进站。
我和老刘各买了一顶草帽和墨镜,在出站口盯着出站的人群。
刘会长将手中那把破扇子丢了,因为他担心到时自己会不由自主地摇起来,会被两个娘们发现而泄露身份。
十几分钟之后。
阿秀和香蓝出来了。
她们一人拉着一个箱子,不疾不徐地走着,验票、出站。
我心中冷笑。
真是老天开眼。
这两人在武陵山天湖墓黄雀在后夺了我们的东西,估计她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突然天神降临似的出现在鹰市火车站守株待兔。
刘会长低声问我:“什么时候动手?”
我回道:“干脆玩一票大的!”
刘会长问:“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