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男人上不来,姑娘就会饿肚子。
荒喜看过几次爬楼,知道丢绳子的意义,她着急地看向张天赐,张天赐也抬头看她,视线撞上,“啪”的一下仿佛溅出了火星子。
一瞬间,荒喜感觉自己的眼睛被烫到了,收回目光,手拽着绳子不动,她不能就这么让天赐哥哥上来,她要问清楚。
尽管九年不见,天赐哥哥的模样变了,可她一见着他,便觉得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熟悉亲切又可靠。
荒喜喊他:“天赐哥哥……”
张天赐注意到了她头发上多出来的红花,在村里干活多的姑娘大多营养不良,脸色蜡黄,她少有的白净,脸颊微红,眼睛很干净,活脱脱一朵刚灿开的花。
张天赐觉得红花不好看,但是放在荒喜头上,却说不出的漂亮,这也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她长大以后的模样,喉咙有些干痒。
“你饿了吗?”
荒喜早就饿了,可她不能把绳子放下去,望着底下打量自己的一双双眼睛,荒喜不由自主地再次红了脸:“我们能不能谈谈?”
周围黑压压的一群人,她在三楼,而他在地面上,能在哪儿谈?
“你等着,我给你拿吃的上去。”
说完,张天赐推开起哄的村民,抱住一根木柱,往上爬。
所有人都看愣了,等张天赐往上爬了一些,开始起哄呐喊助威。
荒喜没想到他直接徒手爬上来,怔了片刻,担心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么高的楼,天赐哥哥要是摔下去会死的。
荒喜吓死了:“天赐哥哥,你别上来。”
张天赐爬得很快,荒喜深深提了口气,第一反应就是把手里的绳子往他身上抛:“你快抓住绳子,别掉下去了。”
绳子一抛,欢呼声此起彼伏。
张天赐看都没看绳子,以惊人的速度爬到窗户前,荒喜旁边的大娘见状立即识趣地往后退开。
张天赐把菜篮子递给荒喜,徒手抓着屋檐,荒喜看得心惊肉跳,赶紧接住。
张天赐脚底踩住一块地方,纵身一跃,跳到阁楼里。
大娘们交换了下眼色,这不就相中了吗?立即把绳子往回收,关上窗户,快步出门,把阁楼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