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像是有用肉体征服她的把握。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庄翊侧身在辛越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辛越不记得脱离童年之后还和谁说过悄悄话,受到了一点惊吓,更多的是他被其中的内容撼动了。
辛越破口大骂:“你真的有病吧?我帮你打精神病院的电话你自己走路去好吗?不要在我这里恶心人!”
庄翊不回应辛越的情绪波动:“不乐意?这应该对你没什么坏处,你不应该有信心么?”
“我是说你到底有没有把安云暄当你女人看?!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辛越扯起了庄翊的衣领,他青筋暴突,庄翊还是满脸平静。
“放手,云暄出来了。”庄翊望向律协所在大楼出口的方向,他们能看到一个与安云暄身形相仿的女子四处张望,看似在找辛越的车。
“滚!”辛越用甩的方式松开了手,将庄翊的上半身重重地砸向副驾的车窗。
滚就滚。庄翊的行为和语言一样让辛越预想不到,他不还手,开门下车。辛越气不过,朝庄翊的背影比了个中指,就看到庄翊向安云暄吆喝起来,而安云暄正好拨出了打给辛越问他在哪的语音。
庄翊为什么在这?
安云暄按电源键挂断了语音,把手机放回包里,脚步也定格在了原地。
“喂!”辛越也注意到了庄翊在干什么,立马拔了钥匙下车,快步上前拦下庄翊,阻止他向安云暄那边靠近。
辛越上来就猛推了庄翊一把,庄翊重心不稳险些滑倒,站住脚了就立即跟上辛越的脚步朝安云暄飞奔而去。
场面变得混乱起来,安云暄倒明晰了,这俩人凑在一块儿,八九不离十是在讨论她,无非是用什么形式讨论她的奸情。
“你怎么在这儿?为什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安云暄听到自己的颤音了。
庄翊睁眼说瞎话:“因为……觉得你给我回的消息有些敷衍呢?在想你是不是忙考核的事没什么空搭理我,早上赶回来,给你了一个惊喜还是惊吓?碰巧遇到辛越,看来是惊吓。”
“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我跟你说,他这些日子就没出过云城,就为了监视你的动态!”
“是吗?”
庄翊眨眼,他说你就信?“车票和酒店房间都发给你看过的啊。”
“只下单不出门找个代拍谁不会啊!”
“那你说说,我这段日子都发现了什么?”
“发现你有病!臭不要脸!”
“好好说话,别人身攻击,我是发现你读了几年书,还不如送去少管所管教管教。”
“你好啊,你清高,你会读书,你当个大学教授也没什么正经事连自己女人都对不起!”
“辛越我提醒你,你不要再把云暄称为我的女人,我们两个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从属依附的关系。”
“叫什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和没做什么!”
“那我又要问问,你做了什么?” ……
辛越和庄翊二人梗着脖子在街头大吵大闹,争论不休,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竭尽全力在攻击对方。虽是一人脸红脖子粗一人四两拨千斤,也制造出了十足的矛盾冲突,加上他们和安云暄都外表夺目,三人风格各不相同,惹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律协位于旧城区的老大厦内,停车区域旁是熙熙攘攘的闹市区,平日里也有网红在这里做直播给临街店铺宣传,来往的行人以为又有什么人在这拍短剧了,这几个人还比往常的演员要好看不少。
两个男人忙着你争我斗,从他们没注意到的某个时刻起,安云暄不再接话,她攥着西裤口袋旁的布料,指甲隔着布料都要嵌进肉里。
辛越的声音高亢,经过了直截了当的对喷,话题终是忍不住来到了他那本厚厚的旧账簿。十几年前,他处于幼升小的交界,一家人去游泳池,他爸让庄翊来教他游泳,庄翊左顾右盼,趁没人在看把他按水里。他被呛得差点撅过去,过了半天鼻腔喉腔都疼,庄翊把力道拿捏得刚好,不会让他受到危险,又能恶狠狠地整治一番,完事了无辜道歉,对不起我就是走神了没看他,辛越自己憋气过头了……
辛越说得绘声绘色,完美还原了当年的场景,把十几年的冤屈全数倾泻出来。这事他小时候也和家里人提过,但没有一个人信他。
庄翊双手抱胸,挑眉道:“哦,是吗?你对我的误解真的挺大的,我还不知道我在你心里背了那么多黑锅。辛越,我们两个在说的关于云暄的事情,你喜欢她是靠童年回忆来吸引人的?”
“我说了……”
打断辛越的不是庄翊,正是安云暄:“庄翊,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