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自习室已经有一批人开始用功了，比如跟他们同一个寝室的齐至朗，也不知道他是几点起来了，确实比正常人能熬。

    基地老师也是很辛苦的，不仅要批卷子，还要排名。

    快中午的时候成绩才出来。

    分数下来之前，齐至朗昂首挺胸，一脸“天之大老子的脸放不下”的状态，直到听到成绩之后脸色才如塌方一般沉下来。

    ……怎么可能？

    S市二中，许野，满分——第一名。

    S市二中，谢卓，满分——并列第一名。

    A市六中，孟艺林197分——第二名。

    S市二中，沈希196分——第三名。

    Z市三中，唐玮195分——第四名。

    B市一中，李潇193分——第五名。

    A市一中，齐至朗190分——第六名。

    后来，许野知道成绩后感慨了一下。

    啊，才第六啊，高看他了。

    两个垫底的崛起从最后一名变成了第一名，得到的是满教室的瞠目结舌，但，之前的第一沦落成第六是个什么操作？

    闹着玩么？

    看到谢卓和许野的成绩之后，教室里一阵——“我操，牛逼了！”

    看到齐至朗陨落的第六名，教室里又是一阵——“我操，牛逼了！”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电话，意义却大有不同。

    齐至朗憋红了整张脸，之前的骄傲和自负瞬间不复存在，他捏着手，回头看谢卓，更可气的是许野居然来都没来。

    这是吃定了自己能拿第一，根本不在乎才不来的吧！

    他想指认他们作弊，两个垫底儿的怎么可能变成第一？但他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八个监控，昨天监考老师已经上升到了十个，他们要是真作弊肯定第一时间被揪出去了，除非提前拿到题了。

    排名第五十四的彭阳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玩意儿？

    第一？

    并列第一？

    昨天在食堂俩人以吹牛逼的形式争第一第二，今天居然真他妈的拿了第一，还是俩第一！

    这是哪来的魔鬼？

    齐至朗不相信他们这么牛逼，绝对是嘴被开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