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劫现在很想劈开他最优秀的弟子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不可能清晰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实力,但是劫相信凯隐绝对能感觉到他和他手中那柄武器的可怕。
那为何还要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
仅仅是贪婪这柄神秘武器吗?
劫不知道凯隐手中那把镰刀发现陷神剑上科加斯的血液后发生的奇怪变化,自然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事实上,凯隐自己也无法理解镰刀的具体意思,只能确定和发现这处腐蚀痕迹时,有些相似。
但是他细细品味后,却从那复杂的波动中发现了一丝恐惧的味道。
是的,恐惧。
这柄可怕的镰刀在恐惧那几滴血液!
这对于凯隐来说是再重要不过的一件事情。
手中的镰刀一直在腐蚀自己的身体也血液,半边身体甚至已经发生了扭曲,他虽然不在乎这些,心中一直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
但是,如果能增加一些自己胜利的可能,那他也是非常乐意的。
眼前这几滴血液就是他见到的第一个能令镰刀恐惧的东西。
所以,他不顾可能的后果,也要把陆阳留下来。
当然,所谓的后果,之前他并不觉得会有多严重,大不了是……除了自己和老师,其他影流信徒都死光罢了,为了自己更大的成功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凯隐相信,哪怕自己把这些告诉老师,他也会同意的。
但是……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饶你一命。”
陆阳看着劫,淡淡道:“否则,你们今天就陪他葬身于此吧。”
这句话虽然有些像分化他们,专心对于凯隐,但是,劫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确因为某种他不知道的理由,给了他一个面子,饶了他们一命。
虽然这很荒谬,具有有人敢说出“自己可以大发慈悲饶影流之主一命”这种狂妄的话。
但是,那如天灾一般的可怕气息,却不断提醒着他,这就是事实。
劫虽然很自信,但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无敌的。
哪怕当初还在均衡寺院学艺的时候,也有慎这位不下于自己的同伴。
眼前之人给他的感觉,比一整支诺克萨斯军队都更可怕。
不用打他就很确信,自己不会是对手。
“老师?”
凯隐疑惑地看了劫一眼,不知道往日果断冷酷的老师今天为何会这么反常,同时内心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难道……自己和老师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吗?”
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凯隐的脑海中,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另一边,陆阳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时间很宝贵,可没有心思陪他们在这里干耗。
不再理会劫插不插手,无非就是死一个或很多个的区别罢了,见识一下现实中影流之主的实力也不错。
“想要它是吗?”
陆阳看向凯隐:“想要就给你好了。”
他随手一抛,血红色小剑翻滚着飞向了凯隐。
凯隐最开始非常警惕,但是眼看着这件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已经飞到了面前,他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掌。
劫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