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天道？”

    天璇zhēn rén的反应再次让唐易无所适从，心中暗骂老狐狸，自己的一些伎俩都瞒不过他，看来只能老老实实，争取一线生机。

    唐易朗声道：“天道，正义之道，惩恶扬善之道！”

    天璇zhēn rén笑了，“何为天道都不懂，也敢大放厥词？天道，天地万物运转之道，生生息息繁衍之道，无所谓善恶，无所谓正邪。人有善恶正邪之分，而天道没有。”

    “所谓正义，老夫来问你！天地间一草一木皆有生命，你是如何活到今日？可曾伤害过草木？可曾猎杀过妖兽？”

    “那个时候，你的正义在哪里？惩恶扬善又在哪里？”

    “天地万物存在便有道理，生存也有他的道理。不说别的，只说魔门，同样是为了追求无上大道，那是天道存在之道。”

    “魔门之所以臭名昭著，是因为逆了人道，而非天道！”

    “你与老夫谈天道，何其可笑！”

    一番言语，唐易不由想起陈玄说过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莫非这才是天道？

    天道！人道！

    倘若真是如此，为一己利益，没有善恶，未免也太过恐怖！

    唐易觉得不该是这样，“要如zhēn rén所说，世间不该有公理，唯有强弱！”

    天璇zhēn rén淡淡道：“弱肉强食也是天道！倘若手执屠刀的是你，也可如此！”

    沉默，唐易想起了大燕帝都之外的七十万人，无论用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他是拿着屠刀的那个人。

    “多谢前辈赐教！”唐易挣扎着起身，躬身行礼。

    “朝问道，夕可死，去吧！”天璇zhēn rén摆了摆手。

    “不！”唐易直起身来，沉声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如zhēn rén所说，这也是天道。”

    “哦？”天璇zhēn rén笑着道：“莫非你还不肯放弃？”

    “当然！”唐易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做一笔jiāo易。”

    天璇zhēn rén笑了笑，“你有资格？”

    唐易说道：“zhēn rén不会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