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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女人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他的亲密接触了,安安静静地被他抱在怀里,身体有轻微的颤抖。

他搂着她瘦弱的肩膀,心里在想,怎么会这么瘦?

其实他中午就发现了,他强行抱着她午睡,身上的骨头甚至有些恪守。

明明一个月前,还没有这么瘦的...

他又想起那让他一个月都魂不守舍的春宵一刻。

但是转头看着臂弯里面色苍白痛苦的女人,他只想骂自己是王八蛋,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些。

“很疼么?”他问她

点头又摇头。

那就是很疼了。

厉华池自我理解着。

“我去想想办法能不能早点到我们。”他此时并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

刚要站起身,就被女人制止了。

“算了吧,插队不好的,大家也都是病人。”

没有急症谁也不会深夜看急诊。

厉华池叹了一口气,都疼成这样了还想着别人。

怎么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呢?

他有些心疼,却看着女人拉着他的那只完好的手,叹了口气,还是坐了下来。

深秋的夜有些寒了,两人坐在医院大厅里,有些寒冷。

男人温暖的臂膀紧紧搂着她,身上的热源源不断地传到她身上。

真好,她想。

好在急诊医生经验丰富,也可能是别人的怀抱太温暖,她许久没有感受过那样温暖的怀抱,。

以至于,喊到她时,离开那温暖的源泉时,她竟然有些不舍。

凌雪玫,你真下贱。

她在心里怒骂自己。

骂自己不争气,别人稍微对她好点就让她忘了过去的苦难。

可是她真的太难了,难到,连一个温暖的怀抱都如此奢望。

“怎么了?走不动吗?”他现在紧张极了。

“没有。” 她跟了上去。

“你这个手,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重伤?”

“不然只是被木棍敲了一下,哪怕力度很大,也不会让你通道毫无知觉。”

急诊医生眉头紧锁,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看她许久不说话,看向了她身后的男人。

“是以前受过伤吗?”厉华池有些急了,顾不得仪态,直接蹲在地上问她。

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穿着名贵的西裤、皮鞋,衬衫上的袖口都是镶钻的,与公立医院格格不入的样子,此时蹲在她的面前,焦急地问着她。

他看了她眼里的恐惧与难过。

“可以...开点止痛药吗?”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轻声向医生询问。

“我有些疼。”

医生看着手里的光,有些不解,“你这个手伤非常严重了,以前受过重伤没有好好医治,甚至根本就没有治疗,现在二次受创,已经伤害到神经了,现在还不治疗,再有下次,你的手可能就连正常生活都无法使用了。”

厉华池听到这里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她的手还能画画拉琴吗?”

医生认真地回答他,“我虽然不是骨科的,但是以我的经验来看,她在上一次创伤没有治疗后,就已经基本没有这个可能了,如果想详细看诊的话,明天门诊骨科上班了可以拿着片子给专家看看,有没有办法。”

厉华池宛如晴天霹雳。

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面色平静地女人。

他依旧记得她在国际大赛上的光芒四射,也依旧记得她和陆景云一起举办画展时人们对她的夸赞。

哪怕里面有些许水分,但是他自己也有极高的鉴赏水平,知道她的努力,她的热爱,她的天赋。

如今...全没了。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

医生看了眼她,叹了口气,开了点止痛药给他们。

“医生,我肚子也有些疼。”她突然又开口。

“肚子也被打到了吗?”医生停下了开方的手,继续询问道。

“我今天做了人流,刚才跑了几下,然后遇到了小混混,可能太紧张了,现在肚子有些疼。”

医生充满了不解,用看渣男的目光看向了厉华池,又看着凌雪玫身上那洗的白发的衣服,又看了眼厉华池那周身散发着的有钱人姿态,觉得凌雪玫是被有钱的坏男人骗了。

虽然这个坏男人很帅又看起来很有钱。

还是没忍住说出口,“小姑娘,男人有很多,这个不行就下一个,没必要死磕这一个。”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女朋友衣服洗得发白了都不给买件新的。

“自己女朋友刚流产,你就带她到处乱走?知不知道她算病人,这样会落下病根的。”

医生没好气的说道。 .四个人的错凭什么让憨憨一个人来承担?应该把四个人一起拉过来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