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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家没有福气,不能有这么好的姑爷。

壮汉走后,急救室的大门外只剩下凌母的抽泣声与凌父的低声安慰。

一直跟雕像般的三人心里却五味杂陈。

因为,汉子说的那些事...

是他们幼年时的约定。

所以,她的人生,也不一定非要他们参与啊...她人生的旅途,也并非是非他们不可。

有人已经放下了,有的人却想重新拾起,真是可笑。

“你满意了吗?”凌母红着眼,抬起头,看向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弟弟。

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那般。

“我去交住院费,明天就会有人联系您转让资产的事情,您就算不想要,也要替玫玫考虑。”

任时然神色平静,无喜无悲。

没有达到目的后的喜悦,也没有被人辱骂后的愤怒。 这个男人,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淡淡扫了眼一直在他身后的三个人,转身离去。

“伯母。”

傅寒深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响起。

却无人应答。

地上的女人被人扶着站起身,缓缓向外走去。

根本不愿意理会三人。

三人脸色神色莫名。

都是天之骄子,和曾受过他人这样的冷脸。

但是今天,不想受也得受着。

“刚才你为什么不让说话?我把住院费结了不就好了?”

厉华池不满的出声。

“那个人不走,你我他,都一点机会都没有。”

“现在,起码还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说话的,不是陆景云,而是一直没有开口的傅寒深。

当你处于领先的时候,那就只需要牟足了劲,向前冲。

但是当你处于劣势,那就要不计一切手段,让大家重回起跑线,或者,让对方直接出局。

这是比赛的潜规则,也是人生的潜意识。

.比赛的时候确实经常这样,尤其是棒子的短道速滑行径和田径的各种短跑抢跑犯规什么的,这几年改了规则还好点,以前就是这样的。

挺恶心的,但是不得不说挺管用。

我真是个奇葩,我的男主在我笔下就真的不是人了。越写越渣我还越起劲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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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华池的心一颤,尽管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尽管他们说的没有错。

道理他都懂,但是不妨碍他仍旧觉得此时的自己有些可笑,又有些狼狈。

就在三人站在这里有些茫然无措之时,陆景云的手机响了。

他定睛一看,眸光一凝。

是他让查事情的人打来的电话。

早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厉华池电话飞快赶来医院时,他手下的人也就开始了调查。

他不是傻子,哪怕是赵大龙都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谋杀,针对凌雪玫的谋杀。

来的路上就让人去查了。 走常规流程太慢了。

他当然有他的手段。

尽管他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

他心里有股无名怒火,需要有人承担。

看来真的是他这些年太过温和了...

所以才会有人把他的警告不当回事儿。

“走吧。”

陆景云回头看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急救室,向前迈去。

目前不能探望,人还在昏迷,他们在这里守着没有什么用,还是把某些危险的因素扼杀了吧。

总有人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三人形色匆匆地走到一楼,遇上了交完费正要上楼的任时然。

四个人没有任何的问候,连眼神交流都没有,擦肩而过,像极了陌生人。

此时,市的某个局子里,审讯室中,巨大的白灯似乎要晃花了谁的眼。

“你们抓我来这里做什么?谁允许你们抓我的?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买凶杀人?”

简陋的室内,一名女子有些狼狈却又勉强神色镇定的问着面前的警察,似乎自己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安静,我们问你答。”

办案的人员一脸冷漠,公事公办地说道。

“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

年轻女人深吸了一口气,直视前方。

“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有人指正你买凶杀人。”

白梦雪显然晃了一下神,却依旧闭口不答,显然在做最后的挣扎。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退出了审讯室。

而在监控室里的三人,神色不变,面色如常。

只是示意一旁的助理再去递交资料。

上面已经有详细的证据证明白梦雪与肇事者的联络、金钱往来、甚至连电话监听的录音都有,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办案手段了,最起码,不是当日便能做到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刚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

上流社会,哪怕分手都图个体面,他们认为他们给予了足够的体面。

却没想为此留下了巨大的祸端。

哪怕分手了,也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之前爱的是只蛇蝎。

但是事实给了他们足够的教训,他们在这件事上错的太多、太久,所以惩罚也格外的重。 陆景云接到电话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只知道听到医院名字后就脚踩油门直直的冲过去,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

至于傅寒深,他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说是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但是打击最大的莫过于厉华池,所有一切都发生在他的眼前。

无论是女人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对他说,“我要去见他啦”,还是“我从未做过那些事”。

都足以对他的心灵造成巨大的冲击。

哪怕他认为他已经足够强大。

那个场面,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交代后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才能让他的心颤动不止。

他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说道。

“玫玫,在上救护车之前,有一句话,让我带给你们。”

空旷的监控室内,此时只有他们三个人,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她说什么了?”

沙哑而低沉地嗓音,是许久未开口的傅寒深。

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一丝颤抖。

陆景云的视线也看向了他,灼热而认真。

“她说,她没有做过那些事,与她无关。”

傅寒深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

他们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凶险,甚至人到现在都生死未卜,基本等于交代遗言了。

她其实一直没放下,甚至至死都无法放下...

其实,这样的话,他们当年也听过一次。

“我没有做过,我做过的事情我敢承认,我没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

倔强地声音似乎还停留在他们脑海。

却已经那样遥远了。

当时觉得是她做错了事死不承认还嘴硬,没有丝毫悔改之心,看着她发红却依旧倔强地眼睛,他们带着失望的目光离去。

所以,事情并非如此么?

“那么,当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陆景云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出声。

但是语气里却带了愤怒。

他们当年并不是凭臆想去猜测,认为两人有仇白梦雪出事就是凌雪玫所为。 而是真正有证据的。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任家,是凌雪玫指示任家的人动的手。

任家...

他们的心理突然一咯噔。

并不只有凌雪玫可以指示任家的人,还有一个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