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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
“好!”
艾彦答应下来,二苟的烟灭了,恨恨甩在沙地,用力捻踩。
定定望了两眼艾彦,背着手鼻孔重重“哼”一声,准备离开。
艾彦已经从坑里跳了出来,一手拿着二铲,一手胳膊架着一箩筐的青贮。
满满的快要溢出来。
二苟这才发现,青贮坑里竟没有梯子。近两米深的高坑,只有一个半人高的土坡能垫脚。
大多数人只能选择实用梯子攀爬上下,他倒好,三两步蹬着土坡就窜上来。 艾彦见他还没离开还想搭话,二苟这时候确实不耐烦听。
背着手,张开已经因为风湿儿变形的双腿,慢悠悠的走了。
半道又回头吼道:“明儿个记得穿你的袍子来,带上哈达!你估计没有,算了来大队拿上!”
艾彦因为使了力气做活儿,额间满是汗珠,随意拿袖子抹了一把。
拎着二铲放到牛棚边的凉房门前,将青贮倒在老旧食槽里。
青贮发酵有股酸涩的植物香气,闯入鼻腔像呡一口刚刚酿制的奶酒。
听说知青要来四个人,他要好好练习欢迎的词儿。
“欢迎,欢迎你,客人。”
“对,欢迎你,客人。欢迎你,客人。”
艾彦反复练习,睡下时还在不停的说。
额嬷阿拉坦花听得头疼,嘱咐他早点睡觉,艾彦应下,还是在心里重复着。
为不打扰额嬷睡觉保持着一个姿势不翻身,直到眼皮打架,实在撑不住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