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真是资本家的小姐做派,一点不艰苦朴素!”
叶山月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样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只能乖乖把棉被放到行李架上。
女人挑衅又得意的扫过她的脸。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叶山月觉得心累,拿上水壶去车厢尽头打水喝,过道拥挤不已,许多无座票的人找准了每个空隙坐的坐,脸皮厚些的直接躺下。
每一步都挪的小心翼翼,生怕踩了哪个。
打了水回来,那女人已经睡着,叶山月松了口气,慢吞吞的喝水,望着窗外移动的景色,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要离开自己的家去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地方。
拿着介绍信户口迁出登上火车开始,未知的一切带来期待和恐惧。
火车哐哧哐哧开了好多天,终于到了市区,到报到处报到。
火车-徒步-拖拉机-牛车。
到达巴彦大队的时候已经如拉车大叔所说的临近中午。
叶山月的心一直不高不低的提着,直到跳下牛车,所有事情好像才有了着落,或许自己即将要在这个陌生的地界度过半辈子。
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齐红丽皱着眉头不满的嘟囔。 “哎呀,这么早,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叶山月缓缓睁开双眼,她又梦到那几天的事儿,自离开家以来,每每到夜里,总会在梦里反复见到那些天的事儿来。
女孩子们还在穿衣裳,宋河已经穿着背心出了门。
沿着村路队长二苟正扯着嗓子高喊:“家家户户的,来个代表,队里组织男人去镇上出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