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夏无双冷冰冰的出声，眼帘低垂瞄了眼江岸，吓得江岸以为她要对自己出手，赶紧摇摇头：“没，没什么……”

    “你也不用装了，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太过火了，直接毁了他们做人的最大乐趣，但是呢……你想过我的感觉没有？”夏无双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我正处在突破的紧要关头，可以说对于我有不小的生命危险，他们偷偷摸摸的靠近我，如果不是我的反应够快，及时切断了妖力来源，恐怕现在就没有夏无双了……”

    “什么……意思？”江岸问道。

    “突破都有不小的风险，妖灵会有强烈的反抗，算是半个妖噬，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每次突破都不能受到打扰，当初如果不是我的反应够快，恐怕压制不住妖灵就会直接遭遇吞噬，到时候你面前的人就不是夏无双了，只是拥有我身体的妖兽……”

    “就凭借这个，他们险些让我殒命，我都想动手杀掉他们，但是我没有，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突破受阻，妖力混乱不堪，如果没有时间让我把妖力平息，重新突破，那就会持续很长时间，带给我的问题也会越来越大，你说我不该对他们下狠手吗，还有……”

    江岸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静静的看着夏无双！

    夏无双的脸上露出很厌恶憎恨的表情，冷声道：“你以为他们想对我做什么，是非礼，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个人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这对于每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不可能忍耐的事情，如果我没有这种实力，恐怕事情就已经不可挽回了，他们不是有良知的人，只是有着人的皮囊的禽兽。

    所以……我不光把他们五个人的眼睛都刺瞎，而且那个碰了我的人，他的手也让我捏碎了，整条右臂都不可能再恢复，但是我没觉得自己残忍，我觉得这已经是我忍耐的最大限度，否则……我也不在乎法律。”

    说到这就没有后话了，但是江岸明白夏无双的意思，她当时已经动了杀心，并不是因为忌惮法律才收手，从她的角度来说，她确实已经算是仁慈了。

    江岸的心里有些改变，他开始渐渐认为，夏无双的作法……并没有什么不对，甚至应该是最正确的作法！

    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算正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角度，夏无双自然是受了很严重的影响，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仁慈，江岸也觉得没错，虽然对于那些人来说确实有些残忍，不过可怜总是有可恨相伴！

    “江岸，你去过燕京吗？”丁玉儿忽然问道。

    江岸愣了愣，他记得自己好像是三四岁的时候在父母的带领下去过燕京，主要是天安门和长城，不过丁玉儿问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所以还是摇了摇头。

    “我在燕京生活了很多年，那是个国际巨城，人口数千万，是个繁荣昌盛的地方，但是光明永远都是和黑暗并肩而存在，美好和阴暗也是相同，那个城市有很多美好的地方，但是隐藏在那种富强角落的阴暗会让人绝望，那是个吃人的恐怖现象，你永远都想不到，在人的内心到底可以存在多么黑暗残忍的想法。”

    “你没见过有人为了房产就杀害亲兄弟，你也没见过有人为了权力不惜出卖所有，家人朋友和灵魂，你也没见过那些人为了私欲就会丧失人性，成为野兽，你生活的圈子很安定，但是……并非每个地方都是如此，你不知道，人和野兽的区别并没有那么大，只有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