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吞口唾沫的功夫,慕容澄已经将那视作默许,双手沾上了衣带。莲衣抿着唇别开眼,等真皮贴皮肉贴肉了,她更是双手掩面,就好像只要遮住了脸,多羞赧那也不是她,都还可以抵赖。
她偷偷看了一眼,来不及为那怪东西惊骇,就被伤了个神形俱灭,颤声问:“你是不是弄错地方了?”
慕容澄本来正咬着牙撑着胳膊,强忍着这剧烈的快慰,因而也显得有些勉强,“…嗯?怎么这么说?”
莲衣探手抹了一下,触到一点血,“不对不对,你先起来。”
他问:“怎么了?”
莲衣出了满身冷汗,牙关打颤道:“这下好了,大夫也瞧不得,你自己都没弄懂就来学人洞房…看!把我给弄伤了!”她嘴唇都白了,指尖颤巍巍向他展示着一点血迹。
“不是的…”慕容澄大概知道是会遇到这种情况的,因此摸摸她发迹,支支吾吾地措辞,“没弄错,我何至于连这个都能临阵出错?不信你明天去找个嬷嬷问问。” 莲衣将信将疑,本来还想争辩,他动了一下,她睁圆眼睛像被吓住,慕容澄问:“疼?”
她摇摇头。
“那是什么感觉?”
这叫她怎么答!莲衣又摇摇头,叫那奇异感受刺激得五官都快缩成一团,脚趾也紧紧扣着,赧得她抓过被子将脸蒙上。
辛勤的慕容师傅陆陆续续劳作了半个多时辰,天还没黑,可二人一沾枕头实在太累,一觉睡过了饭点,等睡醒肚子咕咕叫,竟已到了寅时。
“你饿了么?”慕容澄问怀里的脑袋,从这个角度往下看,能看到她一截白净的后脊,绵延进暖融融的被窝,与他一起藏身。
莲衣摇头,肚子却叫了一声。
他道:“这还不叫饿?我叫人送吃的进来。”
莲衣猛然抬首,“不要!我不想叫人进来,你先随我下床,我把这儿收拾一下,然后去厨房弄点吃的回来。”
慕容澄发笑,捏捏她脸颊,“你怎么像是做贼一样?”
莲衣没做声,可不就是做贼?王妃才走,她就把世子给偷了。
慕容澄问:“作为表现尚佳的奖励,能让我点菜吗?”
莲衣真想拿手拧他痒痒肉!“你说。”
“想吃温炉。”说罢他坐起来,肩背汗津津闪着光直晃莲衣的眼睛,“我去生炭。”
她按原计划爬起来整理了床铺,将衣裳整整齐齐穿好,探头探脑地出了屋,不远处的月洞门外,平安听见开门动静正想过来,被莲衣身后的慕容澄一摆手给遣退了。
莲衣没察觉,进厨房翻箱倒柜找出一只吃羊肉的铜锅,打算拿来充数做个温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