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身后一个寸头男嘟囔了一下,“死人的东西。”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听到了。
在前面的男主人突然冷下脸,目光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一眼,板着脸的样子忽地有些吓人。寸头男弱弱地噤了声。
金哥看了看,还是上前给他打了个圆场,“令尊手艺真是巧夺天工,这纸花做得和真的似的。”
他这话到不作假,他们胸前的白花倒是真的和真的相差无几。
听到对父亲的赞美,程梧这才转移目光,脸上又扬起疲惫的笑容,笑容多上了几分实意,“那是自然,家父是我们程家纸扎手艺最好的传承者和弘扬人,这些纸花只是他闲来的小作品,父亲更擅长人物向纸扎。”
程家人都会纸扎。
柳拾光从他的话里提炼出了这个意思,默默记下了这个,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被npc提及说不定是个要点。
刚刚那点小事就像是过了一般,他们一边往前走,走过了前厅,来到后面的大堂,这里被布置成了灵堂。气氛很庄严肃穆,四周还响哀乐,里面还坐着几个神情悲痛的男男女女,大概是死者的家属。
正前方的最高处悬挂着横挽幅,上面写着“程怀礼先生哀悼会”几个字,旁边的挽联写了些死者的生平,正下方便是死者的遗像。柳拾光看了几眼,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和程梧面相很像,只是眉宇间皱纹深刻,生前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而在大堂之中,灵卓之前还摆放着一口实木棺材,里面应该就是他们所吊唁的对象了。
程梧看见灵堂神色又变得哀戚起来,他低头站在一边,其他人到了这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但碍于面子,他们都象征性地去点了香,祭拜了一下。
毕竟是来吊唁的。
柳拾光将香插入香炉之后,退回来时看到沈却正闭着眼规规矩矩地躬身拜了三拜,然后才插上香。没有半分敷衍的意思,但也没有过于尊敬。
见他们上过香之后,程梧才招来女佣,“各位客人,在下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房间,可以暂且休息一下。不过因为寒舍地小,只能两人一间,希望不要介意。”
玩家们没说什么。女佣带他们上了二楼,柳拾光和沈却坠在最后,理所当然被分配到了走廊最里面的房间。
柳拾光正想拉着沈却进门,却听见女佣说道:“您请往这边走。”
这话是对沈却说的。
柳拾光一愣,“他不和我一起吗?”不是说两人一间?
沈却看了他一眼,对女佣说道:“我和他一间就行。”
女佣似乎有些为难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鞠躬应下了。
柳拾光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但是此刻沈却已经进门了,柳拾光皱眉,没多想也跟着进去了。房间里只有一张两米宽的大床,摆设很简洁,以实用为主。
柳拾光进来时顺手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