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却真的不记得他?
柳拾光忽然对这个自己从未怀疑过的事实产生了疑惑。
他仔细联想了一下这两天来沈却的种种表现,觉得就算沈却不记得他这个具体的人,但他在沈却心里还是有印象的。
不然,按照他那个清冷的性子,也不会和他这么快就熟悉起来。
得到这个结论,柳拾光顿时轻松愉悦了许久,就连刚刚听到沈却要和他分房的消息的郁闷也少了很多。
他不怕沈却不记得他,他只怕他在那人心底留不下影子。
即使愉快地自我开导了一下,柳拾光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是显得稍微沉默了一些。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少吃了一碗,筷子动得也少了。
……事实其实是,他在饭桌上只顾着偷偷看沈却了。
沈却也吃得心不在焉,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二楼柳拾光隔壁屋的尸体不知道被谁给收走了,柳拾光吃完饭回房的时候,从没关的门缝里看见里面床上没人了,屋子里也干干净净。
一个人在空落落的大床上孤单地睡过一个晚上,柳拾光第二天白天一个人孤零零地醒了过来。
看着只有他自己所以显得格外空荡的房间,柳拾光再一次叹了口气。
没等他恢复精神,门外走廊响起了尖叫声。
……不外乎又死人了。
等柳拾光收拾打理好自己出门的时候,外边案发地又围了一圈人。
第三天,死了两个人。
这有点出乎柳拾光的意料,毕竟在他看来,只有守灵人才会有大概率死而已。昨晚多死的那个,猛地让他一下子敲响了警钟。
两名死者,其中一个死的确实是昨晚的守灵人,但这位第二晚的守灵人吸取了第一晚李深的教训老老实实去了灵堂,但今早却被人发现以同样的死法死在灵堂里。
浑身血肉皆无,只剩下一张皮与骨,凄凄惨惨戚戚。
另个人则是被发现死在外边二楼的走廊上,同样是只剩皮包骨。三人死的十分有共同特征,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是被同一东西所害。
这两名新死者都是柳拾光不大眼熟的,他先到走廊上看了看。发现这人和李深并没什么不同,区别只有一个穿着西装一人穿着睡衣而已。
程家这该死的待客之道,只给他们准备了这两身衣服。黑西装每天都会有使者给他们送来换洗的。
这人面部朝上,身形扭曲,看着没有其他什么的古怪……
等等!
柳拾光把目光聚焦到了这人的胸前,他记得每个人进来的时候好像都带上白色胸花的,这人的胸口怎么没有?
柳拾光又看了看旁边的其他人,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老老实实的全部着装。但也有一两个没有,分别是金哥和那个满眼精光的猥琐男……就暂且这么称呼他好了。
所以,这胸花难道是什么关键点?
柳拾光不动声色的思考,他又下楼特地去看了看灵堂里的尸体,果然胸前也没有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