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阁楼里的设施十分简陋,紧紧一张方形的小木桌,靠墙放着窄小的单人铁架床,还有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看清了这些,梅梅肉眼可见显露出了失望的情绪。
“蜡烛给我。”尘姐依旧冷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梅梅将手上的蜡烛交给了尘姐。只见她眉目平静,走到房间的角落,细细查看。
角落里放着几本堆积在一起的书,尘姐蹲下.身抹去书面的尘埃,几个大字显露在了书皮封面——《系统解剖学》。
尘姐脸上闪过讶异,没想到这里居然是一套医学书。她又翻了翻下面的几本,果不其然,都是蓝皮书。
“尘姐!”没等尘姐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在接近门口处忽地传来梅梅紧张的惊呼,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尘姐几步走到她身边,和她一样蹲下.身,将目光放向地面和木门的背后。
凌乱而又深刻的指甲划过的痕迹赫然印刻在其上。
像是曾有什么人绝望地在这挣扎过,被关在这狭小又简陋的阁楼里,看不到一丝能出去的希望,至死也只能留下这些徒然的痕迹。
“尘姐,这是……?”梅梅疑惑的嗓音轻轻响起。
尘姐正摸着下巴思索,她正欲开口,却脸色一变,门外一股阴风刹那然卷了进来。
那本就明灭的烛光瞬间暗了下去。
“梅梅!”
……
漆黑的暗道底下。
“疼疼疼……常江流你给我起来。”倒在最底下被做成肉垫的柳拾光痛的整张脸缩在了一起。
头晕眼花的常江流甩了甩脑袋,听到这句话,连忙起身。
“没事吧?”
柳拾光挣扎着起身,揉了揉胳臂,又揉了揉腿,觉得全身都隐隐作痛,但是等他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之后,又觉得没什么太大问题。于是便看了看周围,一片黑暗,看不清来路,也不见去路。
“我没事,这里是哪里?”
话音落下,柳拾光听见了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过一会儿,一片亮光兀地出现。
常江流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惨白的光线在周围晃了一圈,柳拾光也顺着看了一圈,发现周边只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倒是一条自下而上的阶梯。
——他们就是从那里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