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具尸体,她们更是一无所知的。
因为两人的供词一致却没有发现破绽,案件到这里就进入了死胡同,彭纪豪在王府除了找到那封信,并没有新的证据,只能暂且将精力放到死者的身上。仵作诊断死者死了大概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尸体腐烂程度过重,目前在查出死者身份的这一环节就卡住了。
变相于被紧闭在王府的日子,俞晗芝安心养胎,转眼已至初秋。
天空下起丝丝细雨,院内墙角的柿子树被风吹得簌簌乱晃,忽然雨中伴着细碎的雪花,金黄的柿子挂在枝头,顷刻间,柿子树被雪染成了一片纯白。雪舞在眼前漫开,俞晗芝察觉到唇间的温软,猛然间睁开了双眸。
眼前人竟是邵舒,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口,她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吻醒的。
冰寒地洞之间,她着一身柿子黄的长衫,银灰色半臂以长长的丝带束着,身后束着一只大大的蝴蝶结。她懵懵地睁大双眸,整个人就被抬了起来,温热的双手扶着她的后背,手指灵活地解开那只蝴蝶结。
“你回来了?”她轻咬嘴唇,双手攀在他的胸前。
邵舒只轻吟了一声,双手又从后背来至身前,从她的外裳穿入,从胸前至后背将她的衣裳半脱了下来,双手顺势握上她的后腰,仿佛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将她箍在怀中。他探身向前,紧紧贴着她,喷薄的呼吸响在她的耳畔,两人的气息缠绕着。
“你回来了?”俞晗芝又问了一遍,觉得眼前的人不太真实,像是雾里看花一般。长久以来的思念令她快要窒息,她的心里仿佛有一条小蛇游了出来,游至全身每一寸肌肤,传来一种刻骨而致命的冲击。
“嗯,我回来了。”邵舒的手从她的脸颊,到侧颈,由手指被手背,慢慢往下,就像那条小蛇一般,感受到每一寸肌肤的呼吸,灵肉在一瞬间瓦解。
猛然一下,邵舒将俞晗芝抱在怀中,几步之路,他挥去桌上的书放下人,编着发髻的簪子被他取了下来,长长的青丝发带绕在他的手中,他闻了一下,然后系在俞晗芝的眼前。
俞晗芝有些害怕地抓紧邵舒,从紫色的发带中模糊能看到人影,下一瞬,一个吻隔着系带落了她的眼睛上,酥酥麻麻,带着挠人的痒感。邵舒又用脱去外裳同样的手法脱了她的半臂和里衣。
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俞晗芝只能看到窗外,隐隐有着月光的色泽,而眼前的人,一下子变得模糊而不真实。抱着她的手忽然松开了,那人渐渐往后退,仿佛就要逃离去往窗户外的月光。
“别走。”她着急了。
分别那种刻骨的折磨已经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她暗暗发誓,无论去往哪里,她都要跟着邵舒一起,无论天涯海角。
“别走。”俞晗芝从桌上滑了下来,她展臂伸手,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却又看不清路,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身前的人握上她的手臂,将她身子斜搂在怀中。她的双手无措地摆在他胸前,攀附在他的肩膀,眼前依旧是一片朦胧。他长身微微压着她,满是气息地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