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盛唐异闻录 陋笔一支 881 字 5个月前

周歆反驳:“不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识趣,见人不愿意说就不追问。”

沈既白道:“那便在我面前如此。”

周歆轻轻地摇了摇头,“可我是个江湖骗子,撒谎成性,很难做到这一点。”

闻言,沈既白耷拉着眉眼,没再说话。

“不过......我想试一试。”

周歆一脸认真。

心道,至少,不再骗人钱财,多结善缘,也许日后还会逢凶化吉。

就如今日这般。

沈既白轻轻地嗯了一声,眉宇间泛起淡淡的柔和,唇角隐隐有上扬的趋势。

晚风袭袭,吹走了仲夏夜的燥热,也吹散了扰人的烦忧。树林里的两个人走走停停,终于回到淝水客栈。

折腾了一夜,早已过了子时,客栈已经熄了灯,落了锁。沈既白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但这个时辰,人的防备心是最重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门后的人提着灯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忽而“嘭——”地用力阖闭房门。

他低声威胁:“小店楼上可住着不少金吾卫,不想死就趁早换个地方打秋风!”

周歆偏头去看沈既白,他的衣衫被纸扎人的利掌割得破烂不堪,好几处还隐隐透着血迹,只是衣料的颜色颇黑,不太容易看出来。

再看看自己,衣服虽然完好无损,却血迹斑斑,衣服的颜色还是竹青色,对比之下这浓浓血痕更加明显。

大半夜,两个浑身是伤,衣袍带血的人敲门,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开。

“怎么办?”她问。

第29章 (三更合一)

沈既白:“马车。”

周歆耸耸肩:“也只能这样将就一晚了。”

两个人走回后院,沈既白的马车依旧停在原来的位置。只是车不大,坐两个人可以,躺是不可能的。

似是感到她心中所想,行至马车旁,他道:“你进去睡。”

“那你呢?”

“我不困。”

周歆轻笑一声,“拜托,折腾了这么久,你怎么可能不困?”

沈既白跃上车番,盘腿坐了下来,执拗道:“你受伤了,你进去睡。”

周歆歪头笑道:“难道你就没受伤吗?”

“皮外伤而已。”沈既白推开车门,撩起车帘,示意她进去。

周歆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没再拒绝,依言进入车厢,躺在沈既白一贯坐着的主位,闭上了眼睛。

夜深人静,守在外面的人始终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再动过。

浓浓的疲倦如海浪翻涌席卷而来,很快便将她淹没,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个尖细的嗓音在说话。

“……快看,那个两脚兽在脱衣服!”

“咦!长得真俊呐!过去看看!”

“你过去作甚,他在上药,你以为他脱衣服是在勾引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