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里登时涨红了脸,“是又怎样!”
周歆立刻八卦起来,“那他知道吗?”
张斯里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周歆会意,“看来是不知道。需要本君委婉地告诉他吗?”
她立刻抬手指过来,“你居然威胁我?”
“好心当作驴肝肺。”
她跳上车番,打开车门走进去,一抬眼,便对上了沈既白略显阴沉的一张脸。
张府是双匹马车,车厢宽敞,主位能坐三个人。周歆便紧挨着他坐下来,歪头打量着他,“噢哟!又是谁这么不长眼,惹我们沈少卿不高兴呀?”
沈既白动了动唇,似是有话要讲。
周歆眼疾手快地拿出一块点心塞进他的嘴里,“吃了我的点心,可不准再计较了喔!谁还没有点小秘密不想别人知道呢?我不让你进也是在尊重张卿清的隐私嘛!”
他移眸看过来,眸中有几分无奈,好似他刚刚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周歆将点心往他嘴里塞了塞,“也不知道是什么点心,酸酸甜甜的,还蛮好吃的!你尝尝看!”
他抬手捏住,咬了一口,咽下去以后才说:“……梅子酥。”
“梅子酥?怪不得吃起来有一股梅子味。”
沈既白嗯了一声。
这个人一向食不言,周歆便也没说话。唐公案告一段落,但很多细节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比如那个偷走食气灵的邪修到底是谁?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偷走食气灵的邪修,你可有想法?”
周歆一怔,心里莫名的有几许激动,“与放走万狐之王的应该是一伙人,没准和冒充虚尘子赴生辰宴的是同一个人。”
“为何如此确定?”
“朝南衣与纸扎人打起来,说明那夜有纸扎人潜入了锁妖塔。目前已知能操控纸扎人的是虚尘子,可他进不来东都,那就只能是假扮他出席生辰宴的人。”
她一点点分析,“这说明,他和虚尘子是一伙的。虚尘子又与预言有关系,五妖现一妖,结界便有所松动,虚尘子为了尽早出关,一定会加速动手,我们守株待兔即可。”
沈既白道:“好。”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车厢内倏然安静下来。周歆坐直身体,感受到贴合在手臂的淡淡压迫感,慢半盘拍地意识到坐得太近,便双手撑着座边,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了挪。
这一撑,顿时感觉触感不太对,垂眸一看,才发现她竟然握住了沈既白的手背!
周歆动了一下,想收回手,没想到他突然反客为主,反手一扣,将她的手扣在掌下,五指顺着指缝插进去,牢牢握住。
她身体一僵,鬼使神差地没有挣脱,只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车门,用力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