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紧攥双拳,大喊道:“不会的!他说过他会回来!!”
“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在折腾我们!”张卿清指着它,“凌云君,这是什么妖怪哇?” 沈既白道:“螭吻兽。”
“那是什么妖怪?”
周歆解释:“药铺的房脊两端各有一个鱼尾龙首的螭,张口咬着房脊。这个建筑构件被称作螭吻,是镇宅用的。”
“原来是建筑妖怪,怪不得能控制房子呢!”
小妖怪耷拉着脑袋,喃喃道:“……他说他会回来的。”
周歆道:“那他回来了吗?”
“……没有。”
“所以啊。”她道,“要么他借口离开了,要么他已经不在了,不然为何迟迟不归?”
“……不会的!”小妖怪瘫坐在地上,肩膀抽动了几下,倏然大声哭了出来。
它这一哭,院子里登时下起了暴雨,几个人猝不及防地淋了一身。
沈既白抬袖子遮在周歆头顶,可雨势太大,根本遮不住。
“去檐下避一避。”
“嗯。”
二人刚一抬脚,小妖怪便抬起了头,泪水盈盈的眼眸里满是敌意,身躯紧绷得像一个拉到极致,蓄势待发的弓。
张卿清被这小东西折腾得心有余悸,恐怕它下一刻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当即转身往客栈地方向跑。周歆默然一瞬,也拽着沈既白衣袖往客栈的方向走。
“先回客栈避一避吧,等它不哭了再说。”
“不收?”
“……下不去手。”
三个人陆陆续续进了客栈,虽然这里离药铺稍远,可小妖怪的哭声震天动地,连瓢泼的雨声都只能作为陪衬。
周歆用灵力烘干了几人的衣衫与青丝,走到窗口的圆桌旁坐下来,单手撑腮,偏头看着瘫坐在房檐下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妖怪,一时分不清它这哭声中,有几分是因为伤心,又有几分是因为伤身。
“这个药铺到底是谁的?他和小妖怪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既白坐到对面,“这块地皮本归一位田姓药师所有,田氏世代行医,此处乃祖上传下的药堂。”
张卿清也走过来,坐在他旁边,“那怎么会变成客栈哇?”
沈既白道:“据说是因为免费行医施药,耗光了本钱,不得已变卖了药莆。”
周歆道:“这药铺和客栈看起来可有些年头了,那得是多久前的事?”